第17章 天外流星

第17章 天外流星
　　說話間，說劍的身體忽然變成扁平，兩側鋒芒畢露，赫然柄出鞘的巨大闊劍，劍鋒到處，枝蔓斷裂。
　　闊劍“錚”地彈起，跳到壹邊，落地時又變回說劍瘦長的身體。
　　商薔嬌呼：“變形術！”
　　淩問菊盯著說劍，厲聲：“閣下可知與我香花教作對的下場？”
　　說劍還是笑嘻嘻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我沒想到要和香花教作對呀，只是借馬壹用而已，現在雙馬奉還，兩位不必這麽劍拔弩張吧。“”呼“地壹聲，校場中心那朵碩大的菊花驀然升空，花瓣張開，伸縮卷動，象壹頂黃羅傘，朝說劍當頭罩下來。
　　說劍躲閃不及，連頭帶腳都被那朵菊花裹住。
　　菊花花瓣拳頭壹般收緊，象皮球壹般在地上彈跳，蹦起幾丈高，重重落下，菊花裏面的說劍骨頭都要被震碎吧。
　　說劍再次變身，從菊花的形狀可以看出說劍變身的形狀，忽而正方、忽而長條、忽而是劍形、忽而是圓盤狀、忽而大如樓房、忽而小似馬蹄。
　　校場數千人，還有看臺上的文武官員，壹個個看得目眩神迷，這才是真正的異能呀。
　　淩問菊的道術果然不凡，任憑說劍千變萬化，他的菊花也能隨物賦形，利劍剖不開，樓房撐不破，把說劍死死裹住。
　　我擔心說劍地安危。問鶴藏鋒：”城主，他不會出事吧？“鶴藏鋒說：”殿下不必擔心，修真者生命力極強的，而且依我看，這個說劍還沒使出真本事。“那朵收攏的菊花突然停止變化，懸浮在空中壹動不動。
　　與此同時，有尖利的呼嘯聲從天際傳來，壹束流星拖曳著火光驟然出現，沖著大校場激射而下。
　　大校場上人人自危，若被這流星砸中。那可就死得太冤了。
　　流星熾亮壹點，越來越近，速度之快，如奔雷掣電，眨眼就到了大校場上空。
　　我仰著頭看，覺得這流星好象就沖著我腦門急墜下來，不免有些心慌，再看大校場上的其他人。也是慌成壹片，不少人抱頭鼠躥。
　　”轟“的壹聲，那團流星火猛擊而下，正中校場中心的那朵菊花，黑煙繚繞。壹股焦味迅速彌漫開來。
　　我大驚。奔上前去大叫：”說劍兄弟，說劍兄弟“南風吹來，黑煙消散，說劍青布長袍、背負闊劍，笑嘻嘻站在地上，腳下是焦黑的菊花瓣。散落壹地。
　　說劍沖我壹笑，說：”多謝原少師掛念，我沒事。“淩問菊臉色很難看，商薔也是臉色慘白。
　　我說：”妳們不要再鬥了，既然是要來參加異能大會，就要聽我號令，不得私下鬥法。“淩問菊眉毛壹軒，似乎不服。正要出言頂撞，他師妹扯了扯他衣袖，淩問菊象是記起了什麽，不吭聲了。
　　我笑道：”三位都是法力高強的修真，肯為帝國效力，實乃在下的榮幸，暫封異能都尉壹職，在我中軍帳下聽用，論功行賞。“說劍走到淩問菊、商薔二人身前，壹躬到地，道歉說：”淩師兄、商師姐，日後我三人同軍為將，還望多多照顧，借馬之事，是小弟不對，還望海涵。“淩問菊”哼“了壹聲，說：”誰是妳師兄師姐？也不知是哪裏來地邪魔外道！“商薔趕緊說：”好了好了，這事揭過不提了，這位道兄怎麽稱呼？“說劍忽然臉紅了，期期艾艾答不出來。
　　淩問菊厭惡地看著說劍，對商薔說：”師妹，不用搭理他。“說劍面紅耳赤回到我身邊。
　　我問他：”說劍兄弟，怎麽回事，看到美女就說不出話來了？“說劍臉更紅了，忽然變出壹塊面具戴上，讓我哈哈大笑。
　　這時日已正午，那邊皇後娘娘鳳輦啟駕回宮了，百官也都散去。
　　這些官僚真過分，好象是看馬戲，興盡而返。
　　鶴藏鋒壹直觀察那個說劍，對我說：［殿下要留心此人，他能引天外流星之力破除香花教的菊花封印，法力驚人，我懷疑他是五星教的人。”
　　我問：“什麽五星教？”
　　鶴藏鋒說：“五星教也是仙流四教之壹，只不過壹向行事詭秘，教中修真很少拋頭露面，而且當年仙魔大戰，五星教有暗中幫助魔道的嫌疑，道林三宗和仙流三教都很少與五星教往來，說好聽點是敬而遠之，說得難聽是視他們為邪魔外道。”
　　我不以為然：“什麽邪魔外道，我看說劍這人不錯，香花教算是仙界正教了吧，我看對我們也沒安著好心吧。”說這話時我想到了妲姬娘娘。
　　鶴藏鋒躬身道：“殿下說得是，殿下平時稍微留心壹下就是了。”
　　還有三十多名烏合之眾沒有展現他們的昂能，我也懶得遴選了，全部通過，壹律授予六品都尉之職，不日隨我東征。
　　場上歡聲雷動，皆大歡喜，數十名異能都尉歌頌我少師大人英明睿智，知人善用，目光如炬。
　　校場招賢圓滿成功，招得奇人異士共計六十三人，可謂人才濟濟。
　　我領著這六十三名異能都尉象打了大勝仗似的凱旋回城，路上有人指指點點，那些異能尉騎狗牽牛，軍容不整，但個個樣子很驕傲，感覺現在是軍官了，自重身份。目不斜視，對路人地閑言碎語毫不理睬。
　　壽陽公主騎馬跟在我身邊，壹路“格格格”的笑，她對我說：“原澈，我壹定要和妳去東海，太好玩了，還有這麽些異能都尉，又熱鬧又好玩。”
　　我板著臉說：“不行，軍人不能帶女眷，我是軍中統帥。是全軍地楷模，怎麽能帶頭違反軍紀呢！”
　　壽陽公主扁扁嘴，說：“還沒帶兵呢，就擺出這副假威嚴的樣子了！”突然靠近探身過來，在我耳邊說：“原澈，妳帶我去吧，我現在離不開妳了，晚上沒妳摟著。我會失眠的。”
　　我臉板不住了，對於這樣嬌憨美麗的公主，我還能裝威嚴嗎？
　　我笑了起來，壹把將她從馬背上拎過來與我共騎。
　　壽陽公主雖然驕縱妄為，卻沒有我這麽厚臉皮。不禁俏臉通紅。忸怩說：“原澈，這樣不好吧。”
　　我摟著她的小蠻腰，笑著說：“這有什麽不好，妳不是還要隨軍出征嗎，我以後就這樣帶著妳上陣沖殺。”
　　壽陽公主喜道：“妳肯帶我去了？”
　　我說：“那妳親我壹下，我就帶妳去。”
　　壽陽公主歡呼壹聲。扭過腰來，抱著我脖子，將紅唇印上，還啜住我地舌頭，狠狠砸吮了幾下。
　　兩旁大街觀者如堵，個個撟舌不下，發不出聲音來了，三駙馬與三公主當眾舌吻。驚世駭俗呀！
　　我瞥眼看到騎著紅鬃天馬地商薔，這秀美少女羞得頭都快垂到馬脖子上去了，旁邊的淩問菊則神情復雜，有艷羨、有鄙視。
　　我和壽陽公主這壹吻，開啟了朝歌城壹代新風，從此男女求愛變得大膽熱烈，再不會象以前那樣逾墻爬樹、偷偷摸摸了，天氣晴朗之時，風景優美之地，常會看到有縱情歡愛地男女，無所顧忌地享受肉欲的甘美滋味。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壽陽公主回公主府，我和大司馬昊揚、鶴藏鋒三人來到大司馬衙門，商議擇日起兵之事，卻見方勵急急趕來，似有惶急之色，對我說：“少師大人，陛下急召妳入宮。”
　　我問：“什麽事？”
　　方勵遲疑了壹下，說：［是關於西原的事。“鶴藏鋒與我對視壹眼，都明白了，原歧派人來惡人先告狀了，他們來的可夠快地！
　　鶴藏鋒陪我入逍遙宮覲見，這壹路上我就感覺不對勁，我是帝國著名的美男子，往日我騎馬在街上壹走，沿路追看我的人很多，其中尤以少女最為狂熱，朝我丟鮮花和香囊，飛吻拋媚眼，但今天卻是冷冷清清，很多人看到我就躲，還帶著厭惡的神色。
　　壹向受歡迎，突然遭冷遇，這心情是很不爽地，而且我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臨街有間酒樓突然飛出壹物，朝我砸來，鶴藏鋒手壹招，那東西懸停在半空，卻是壹枚雞蛋，隔著老遠就能聞到臭味，原來還是枚臭雞蛋。
　　方勵怒喝：”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用臭雞蛋砸少師大人！“就命手下禦林軍士兵封鎖酒樓，不壹會就把那丟臭雞蛋的家夥揪到我馬前。
　　我壹看，是個委瑣的中年漢子，嚇得發抖。
　　我問他為什麽要用臭雞蛋砸我。
　　委瑣男說：”街坊裏巷傳聞原少師殺害了自己地父親西原伯，所以小人壹時沖動，就砸臭雞蛋了。“我心裏暗罵原歧這招惡毒，行動夠快地，就在朝歌城制造輿論敗壞我地名聲了。
　　我問那委瑣男：”僅僅是傳言而已，就值得妳這麽義憤填膺嗎，快說，是不是和我有私怨？莫非是老婆被人霸占了，妳懷疑是我？“委瑣男連連磕頭，招認說：”小人該死，小人年過四十，還沒娶老婆呢，小人常在這酒樓上喝酒，見少師大人從樓下經過時，那麽多美女沖大人尖叫，獻花飛吻，小人很是嫉妒，所以今天借那傳言來公報私仇呀。“這番招供，把我和鶴藏鋒、方勵等人都說得大笑起來。
　　我命禦林軍放了他，方勵警告他：”不要信那些謠言，少師大人品格高尚，世所景仰，有些別有用心的家夥要敗壞他的名聲，我要徹查到底，有敢亂傳謠言的壹律以重罪論處。“我們繼續向逍遙宮行去，我問方勵：”西原來了什麽人？“方勵說：”我沒有見到，說是什麽上大夫泰宜生。“我心中壹凜，泰宜生是個可怕的對手，這奸賊智計深沈，而且會魔道的”滴髓手“，身份很可疑，比輕狂地原歧更讓我忌憚三分。
　　逍遙宮含元殿，就是上次我和敖廣在流光鏡前暴露隱私的地方，上次我依靠智慧和運氣反敗為勝，讓敖廣淪為帝國的囚徒，不知這次會怎麽樣？泰宜生可比敖廣難對付得多，這家夥現在正恭恭敬敬地立在丹墀下，向高高在上的幽帝說著什麽，旁邊還有帝國兩大著名奸臣壹壹畢仲和尤昀。
　　我緊走數步，跪倒施禮。
　　幽帝開口便問：”原澈，聽說妳把妳父親西原伯給殺了？“幽帝的口氣是好奇，並不嚴厲，這昏君只要臣下對他壹人忠心就行，至於對別人是否窮兇極惡、殺人放火，昏君並不在乎。
　　我說：”陛下，臣被人陷害了，臣怎麽會殺害自己的父親呢！“幽帝說：”殺了就殺了嘛，抵賴什麽！“丟下壹卷帛書讓我看。
　　我揀起來展開壹看，卻是西原萬民聯名上書，要求嚴懲大逆不道的兇手原澈，司徒太顛先生、司空太濟等元老大臣的簽名赫然排在前面。
　　我怒道：”這是無恥地誹謗、惡毒的誣陷！陛下，臣父已經飛升仙界，有牛骨遺書為證。“我把從太濟那裏得到的牛骨遺書呈上。
　　幽帝看了看，問：”這是什麽意思？“泰宜生自然是心知肚明，神色不動，淡淡說：”陛下，這是西原伯被害時倉促留下的，［人壽將終］是說西原伯自知大限已到；“仙壽永恒”只能說是美好願望，自我安慰了；“人倫已喪”是說原澈弒父，喪失天倫；“妖魔縱橫”是說原澈結交妖魔外道，將要禍亂天下。“泰宜生是個厲害角色，解釋得頭頭是道，讓我無法辯駁。
　　畢仲在壹邊冷笑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這種人壹旦掌握大權，真是要天下大亂了。“我大聲說：”陛下，殺人必有動機，臣殺害自己的父親有何好處？臣在朝歌貴為少師駙馬，為什麽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跑回西原弒父？陛下想壹想，誰在這次事件中得利，是我，還是原歧？“我這個反問很有份量，只要不是偏心的，誰都會懷疑泰宜生對我的指控。
　　泰宜生微微皺眉，想必是在思考對策。
　　不料幽帝卻哈哈大笑起來，說：”原澈，朕知道是妳殺了妳父親西原伯，妳不必抵賴了，朕也不會殺妳的頭，不必害怕。“我愕然，真是莫名其妙，驚道：”陛下這話從何說起呀！“幽帝說：”最沒有理由殺人的，往往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哈哈，朕太了解這個了，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呀！“昏君的歪理讓我差點暈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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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集 獵艷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