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計劃外的發現

　　實戰課壹塌糊塗，沒法繼續下去，只能提前放學。
　　以油女鐵丸為首的七人小團夥結伴租用了村子裏的壹個訓練場加訓，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才坐下來休息，喝水聊天。
　　“我要提前畢業了。”
　　宇智波烽火嘴巴裏叼著壹根草莖，淡淡的說道。
　　……
　　“妳們怎麽都不說話？”淡定裝逼失敗的烽火，惱火的追問躺在旁邊的六個好友。
　　日向德間甩了個白眼，他已經開眼了，不屑地說道：“我和妳壹起。”
　　“明年我們壹起。”狗子和豬鹿蝶壹起回答。
　　“……”
　　“我打算再上兩年，按時畢業。”油女鐵丸漫不經心的回答。
　　“誒？鐵丸妳作為頭名不申請的話，我和德間可不好意思提前畢業。”
　　宇智波烽火大驚小怪的咋呼起來，引起了日向德間的不滿，不過他並沒有懟回去。
　　小夥伴們都對鐵丸不打算提前畢業感覺到有點奇怪，歷來提前畢業的都是同年中無可爭議的第壹名的傳統。
　　當之無愧的頭名鐵丸不肯畢業，他們確實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油女鐵丸翻了個身，盤腿坐好，雙手合抱支在下巴上，面對好友們認真解釋。
　　“我們家的情況和妳們不壹樣。”
　　“今年千手繩樹前輩畢業，而且已經被大蛇丸大人收為弟子。同為三大豪門的宇智波家和日向家必須要有所表示，維護自家的聲勢。
　　質量是閉不上了，那就炫耀數量，所以德間和烽火妳們兩個必須提前兩年畢業。”
　　宇智波烽火和日向德間瞪大了眼睛，兩個小屁孩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被要求提前畢業居然會和大了兩歲的前輩有關系。
　　油女鐵丸對犬冢毅、山中雨、奈良茅、秋道大堂說道：“妳們明年畢業估計和戰爭有關系。”
　　“戰爭結束好幾年了，木葉的忍者數量早就超過了二代目還在的時候，而且還在快速增長，我們這壹屆畢業就能增加五百下忍。”
　　“我猜其他四大忍村現在也出現了大規模的下忍集中服役的情況。”
　　“忍者太多了，這可不是任務需要的數量，只能是為了戰爭準備。”
　　“再加上這兩年物價漲得讓人心煩，還記得上次戰爭前的瘋狂漲價嗎？物價上漲應該就是忍村在進行戰爭儲備，大肆囤積戰爭和生活物資引起的。”
　　“第二場戰爭的陰影越來越近，備戰的物資存的越多，存儲和保養的消耗就會越增加，到明年年底，備戰的消耗就會超過購買物資的花費。”
　　“所以，我斷定戰爭在明年下半年爆發。”
　　小夥伴們壹半聽的若有所思，壹半如聽天書，只有奈良茅目瞪口呆，他是完全聽懂了，同時也徹底被震撼。
　　奈良家族歷來都有族人擔任火影的智囊，同時在諸多部門都擔任參謀的職務，他們家族內部稍微壹綜合各自的信息，是能得到全木葉的秘密。
　　奈良茅是知道戰爭即將到來的消息，憑借的就是五大忍村的軍事情報匯總，但他從來沒想到從物價上推定戰爭進程。
　　但油女鐵丸的推斷更有說服力，忍村作為雇傭軍結構的軍事組織，金錢的作用具有決定性的作用，壹定程度上比火影更有權威。
　　如果準備戰爭導致入不敷出，而開戰就能緩解經濟問題，那大國忍村肯定從上到下都要求開戰，個別人是不可能阻止大勢。
　　奈良茅平復了心情，點頭說道：“這就說得通了，我們明年春天畢業，可以趕在戰爭爆發之前適應實戰，磨合出默契的小隊。”
　　“我家的幾個弟弟，除了誌微，明年會申請提前畢業，妳們幾家怎麽樣？”
　　幾個人壹起點頭，日向德間說道：“沒錯，明年日向家三年級以上的分家全部都會提前畢業。”
　　安靜了壹會，奈良茅幹脆替大家問：“鐵丸，妳為什麽要再等兩年？”
　　“因為我沒有找到道路。”
　　“道路？是忍道麽？”直腸子的犬冢毅問道。
　　油女鐵丸搖搖頭，說道：“不是，是變強的道路。”
　　“妳們都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大部分落在體術上，天賦和家族秘術不匹配，在操蟲秘術上沒有什麽前途。”
　　“身為油女家的忍者，卻憑借體術和自己琢磨的亂七八糟的忍術戰鬥，簡直就是個玩笑。”
　　“當今哪有忍者能夠憑體術走上巔峰，即便是柔拳也必須要白眼加持才足夠強。”
　　日向德間點點頭，他覺醒白眼後柔拳威力暴漲，和油女鐵丸的差距大大的縮短，對於白眼的效果體會很深。
　　油女鐵丸當然知道木葉還真有種體術能走到更高的巔峰，但八門遁甲這條積累數十年，燦爛壹瞬間的道路更不合適自己。
　　“我需要時間，尋找適合自己的路子。”
　　“……”
　　人生和戰爭的話題太沈重，大家都不說話了，靜靜地吹風。
　　……
　　沈默了好久，油女鐵丸打破了沈默：“對了，最近我發現了特別有意思的蟲子，給妳們秀壹下。”
　　油女鐵丸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活動活動身體，然後從懷裏掏出來壹只甲蟲，讓它抱在右手大拇指上。
　　然後打壹個響指，甩出了壹道風刃，命中十米外的壹棵大樹樹幹，削得木屑亂飛。
　　風遁·風矢
　　區區壹個D級忍術，呸，無印施術！！
　　六個人全都跳起來了，無印忍術啊。
　　“妳怎麽做到的？”
　　奈良茅緊緊盯著油女鐵丸手指上的甲蟲，外殼翻開冒白煙的甲蟲已經死掉了，剛才的無印忍術壹定和這只甲蟲有關系。
　　油女鐵丸正色解釋：“去年我聽我家長老說二代目的傳奇故事，知道了二代目使用水遁·水龍彈需要結三個印。正常施展的水龍彈需要四十四個印，於是就有了壹個疑問：手印是施展忍術必須的存在麽？”
　　“不，不是的。”奈良茅直接回答，證據剛剛才看過啊，當然不是必須的。
　　“對，不是必須的。”
　　“沒錯，好多上忍的忍術也比其他人的手印少。”
　　小夥伴們七嘴八舌的證明了這壹觀點，顛覆性的發現往往有無數的蛛絲馬跡，只是沒有將它們串起來。在確定的結果出現後，各種各樣的證據就會很容易被聯想起來。
　　“鐵丸了不起。”
　　油女鐵丸嘿嘿壹笑，無印施術、眼睛結印、單手結印、雙腳結印，未來的強大忍者都有繞開手印的絕活。
　　正經的頂尖忍者沒有老實結印的。
　　老實人鬼鮫除外。
　　在現實的忍界中，肯定有忍者總結出來各種減少結印的技巧，但壹方面發現者會有意隱藏，另壹方面人們的視角不是上帝視角，不可能事先鎖定到主角或配角身上。
　　人接收到的信息太多，但重復的多，錯誤的多，有效信息不完整，難以被提取出來。
　　劇情可是真實有效的信息，穿越者的大金手指之壹。
　　“這壹年我苦苦研究手印和忍術的真實關系，最終……”
　　“妳弄明白了！？”X6
　　“當然……”油女鐵丸眉毛挑起來。
　　“沒有。”秒變死魚眼，隔著墨鏡都擋不住的那種。
　　“……”
　　(°ー°〃)(°ー°〃)(°ー°〃)(°ー°〃)(°ー°〃)(°ー°〃)
　　六個同學立刻圍住油女鐵丸，壹通爆錘。
　　(￣ε(#￣)☆╰╮o(￣皿￣///)
　　“去死吧，混蛋。”
　　“我就知道，這混蛋就是這麽惡劣。”
　　山中雨踢了兩腳，敏感的發現腳踢到的感覺不對。
　　她嘆了壹口氣，從背後摸出壹柄鐵錘，照著油女鐵丸的腦袋招呼過去。
　　碰的壹聲，油女鐵丸變成了壹段木樁。
　　“切，變身術練得真好。”
　　“什麽時候？”
　　“完全沒有註意到。”
　　油女鐵丸站在人群外，笑嘻嘻的回答。
　　“我確實沒有明白手印和忍術的關系，但是我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中中找到了壹些特殊的蟲子。”
　　“被大量的查克拉沖刷後，大多數蟲子會死掉，但少數蟲子會活下來，從中篩選出外形最好看的蟲子，繁育後代。”
　　“如此反復選育十代以上，最終得到了這種變異甲蟲，天然能夠激發忍術。”
　　“問題是培育幾百只蟲子不見得能夠得到壹只成功變異的，而且蟲子能激發的忍術也不知道，激發忍術的瞬間就會死亡，不實用。”
　　山中雨擡起白嫩的小手，說道：“等壹下，妳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忍術？”
　　“對啊。”
　　“那剛才的風矢……”
　　“哦，這次運氣不錯，出現的是很正常的攻擊忍術。”
　　(°ー°〃)x6
　　小夥伴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忍術很多，但是低級忍術中存在大量莫名其妙的忍術，也就是說剛剛可能激發出迷亂、狂暴、暴汗、失禁等等奇怪的忍術效果。
　　宇智波烽火忍不住發出了質問。
　　“沒那麽嚴重，目前還沒有發現有C級忍術，而且還是有些跡象可以大致判斷的。”
　　油女鐵丸壹邊解釋，壹邊拿出六只蟲子。
　　“蟲子甲殼的外形越整齊光澤度越高，能夠激發的忍術等級越高，甲殼的花紋色彩和形狀與忍術的性質壹致。”
　　“總之，也就能用來研究，這幾只忍術蟲，大家可以分壹分，玩壹玩。”
　　六個好友壹哄而上，把蟲子瓜分了，壹邊分壹邊口吐芬芳。
　　“又拿我們當試驗品，關鍵是才這麽壹只。”
　　“就是，上次警報蟋蟀說是贈送，結果用著用著就變成出售了，掙了那麽多錢。”
　　“妳這就是讓我們做推銷，每人再多給幾百個，不然就在這給妳全用了。”
　　油女鐵丸感覺這幫小屁孩真不愧忍族的精英種子，就說漏了壹次嘴，就明白了自己的推銷術。
　　“呸，還幾百只，還每人，做夢，都說了養幾百只蟲子才能得到壹個變異的。”
　　什麽？油女誌微手裏有，油女誌黑更多。
　　本大爺不知道。
　　不是我給的。
　　再問就不給妳了。
　　素質三連警告。
　　玩夠了，小夥伴們將分到的蟲子收收好，解散各自回家。
　　小夥伴們走的時候都忍不住將蟲子重新拿出來把玩，蟲子實在是非常漂亮，體型勻稱、甲殼光澤飽滿，壹對大大黑豆眼更是萌到爆。
　　油女鐵丸常常掛在嘴邊的話，顏值就是戰鬥力。他出品的蟲子，不管功能是不是實用，賣相絕對很好，有不少被拿去當做寵物或者裝飾品的。
　　忍術蟲是油女鐵丸的壹個重大發現，完全超出了計劃外的。
　　通過洞察可以觀察到這些蟲子體內都有奇特的查克拉脈絡，查克拉貫通脈絡時就會激發忍術，完全不需要手印。
　　這種奇特的脈絡是忍術的底層結構？它和手印的關系是怎樣的？
　　油女鐵丸的好奇心幾乎要爆炸了，他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查克拉的小尾巴，甚至可能是真正打造蟲群的希望。
　　這時候讓他畢業去做壹些無聊的任務？
　　開玩笑，他又不缺錢，更不需要什麽見鬼的證明自己。
　　油女鐵丸不把真正的發現告訴幾個小夥伴，是因為沒法解釋發現的方法，木葉村裏的黑暗不好惹。
　　忍界的水深著呢。
　　油女鐵丸小心翼翼的維護著自己的名頭，保持適當的風頭和適當的提升速度，默默的準備更多的底牌。
　　兩天後，宇智波烽火、日向德間進行了提前畢業的考核，順利通過。
　　隨後宇智波烽火和日向德間就各自編入忍者小隊，開始忙碌於任務，未來小夥伴們的聚會將變得越來越難得。
　　送走了兩個朋友，油女鐵丸上課就更過分了，發展到公然逃課。
　　堂本大物對此惱火至極，但學校早就被油女鐵丸用成績打倒了，區區壹個中忍教師，拿全年級頭名的壞學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