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神說：「後來我有天補課前，我給自己喝了點酒壯膽。」
　　我說：「哈哈，那怕是得喝醉了吧？」
　　「『開車』不能酒駕啊，哈哈哈哈。」等神說：「我就喝了壹點，我也怕喝多了身上沾酒氣。」
　　「後來呢？發生了什麽？」
　　「兄弟啊，今天好像有點晚了。」等神說。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我急了，「等神妳別這樣啊，把我胃口吊足了不能不負責啊。」
　　「現在都壹點了啊，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
　　「再聊半小時！怎麽樣？」
　　等神不為所動：「真的不行了，而且啊，我跟妳說，我最近在寫壹篇回答。」
　　「是什麽？」
　　「怎麽說呢，就是這次我在攻略冷冰冰老師的過程中總結出來的這些理論，我得將它發揚光大造福淫民啊，我正好在逼乎看到壹個叫怎麽攻略冰山女神的問題，我最近壹直在碼字呢。」
　　我沒想到冷冰冰老師的故事這麽早就要上逼乎了，「碼完了嗎？」
　　等神說：「跟妳聊天前剛碼完，我是真的得睡了。妳去看我逼乎吧，雖然編了不少，但百分之九十是真的。」
　　「可以的！」我回復，其實我無所謂，就像《三國演義》70%真實，30%杜撰壹樣，反而更好看啊。
　　等神給我分享了壹個鏈接，我馬上打開去看。
　　等神勸我：「妳也早點睡吧，明天再看也不遲啊。」
　　我回了個「好。」然後發了個「等神晚安。」然後我就專心去看等神逼乎的回答，逼乎的回答就是不壹樣，開頭就是等神說自己有壹套「兩個方面」理論百試不爽。靠，明明是最近才想出來的。
　　等神先是介紹了壹番自己學校的背景，說是壹所很差的民辦高中，然後他的數學老師是他的攻略對象，她膚白貌美，臀圓胸大，等神用冷冰冰老師來代稱她。
　　冷冰冰老師所表現的冷是壹種對這些差生的不屑。她根本沒興趣和這些學生打交道，愛學不學，冷冰冰老師上課壹點都不嚴，下面鬧翻天了她都懶得管，可以說是徹底放棄了他們班。
　　冷冰冰老師越是這樣，越把等神弄得心癢癢的，睡覺冷冰冰老師實在太誘人了。等神好幾次找冷冰冰老師搭話，都被隨口應付過去。等神壹開始壹點突破口都找不到，兩個方面裏的第壹方面「心理防線」，看起來是沒法突破的，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壹點。等神本來都放棄了，但是他的同學們壹個個都跟狼壹樣盯著冷冰冰老師，又激起了他的好勝心。壹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了壹件事，冷冰冰老師在給班上的壹個女同學補課。那個女生是班裏的另類，那可真是死讀書，讀死書，我都不知道她怎麽考到我們這學校的，估計智力不太行。冷冰冰老師就蠻喜歡她的，給她補課，等神就發現原來冷冰冰老師對他們這些學生也不是那麽歧視，只要認真學習，是能得到冷冰冰老師認可的。於是等神發奮圖強，除了數學不學，其它課上下了大本錢，等神自己都不敢相信就為了讓小弟弟能插到冰山女神，他可以這麽有幹勁。
　　事實上民辦高中的學生並不是說都是智力差，而是壓根沒好好學。等神認真起來，因為起點特別低，所以壹開始成績飆升的特別快，在那個根本沒人讀書的垃圾班壹下就火箭般躥升，排到了那個女生後面。這還是等神數學只考了30分的情況下，這樣等神很快就吸引到了冷冰冰老師的註意，冷冰冰老師還特意對他說，千萬不要半途而廢。
　　等神又忍了很久，這個事他知道千萬不能急，在又壹次數學考試很慘之後，等神終於提出請冷冰冰老師給自己像那個女生壹樣補課的請求。冷冰冰老師見等神數學實在有點太拖後腿就答應了。
　　然後開始給等神補課，因為冷冰冰老師放學後就會回家，所以等神也就跟著去了冷冰冰老師家裏。
　　後面就是我知道的那些事了，偷內褲，在冷冰冰老師家裏擼。
　　然後就是等神突發靈感，操場上撞倒冷冰冰老師。明明是我的遭遇給的靈感好嗎，等神居然為了裝逼全給自己加分了。
　　我就壹直往下看，我還發現等神沒說電影院和那個可愛妹子的事。
　　我看著看著終於看到等神喝了壹點酒壯膽這裏。
　　冷冰冰老師重新開始補課之後，壹直都是帶著他和那個妹子壹起補，這天晚上也不例外。冷冰冰老師今天穿的是壹件白色大衣，因為辦公室裏開了空調，冷冰冰老師脫掉了外套，裏面是壹件褐色的針織毛衣，這件毛衣並不是那種臃腫的，而是修身的款式，冷冰冰老師傲人的胸部撐起了壹個小山峰。等神看呆了，即使喝了點酒，但等神還是不敢放肆，眼睛都只敢偷偷瞟著看。等神和妹子分別坐在冷冰冰老師左右，冷冰冰老師因為防備等神所以有點冷落他，註意力大多在妹子那邊，等神在壹邊慢慢地開始盯著冷冰冰老師的胸。
　　妹子不像等神大部分時間在裝，妹子的數學那是真的不太行，有些問題，冷冰冰老師要解釋好幾遍妹子才聽得懂。尤其是講到復雜的幾何題目的時候，妹子的腦瓜子就是開不了竅，冷冰冰老師解釋了好幾遍後人都急了。等神在壹旁看著冷冰冰老師壹顆心全撲在妹子那邊，等神的酒勁終於沖到了色膽那裏，等神緩緩伸出手，摸到了冷冰冰老師的大腿上。
　　冷冰冰老師特別敏感，壹下就察覺到了，回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等神，那個眼神實在太嚇人，等神嚇得馬上收回了手，然後壹晚上都不敢動彈。
　　補課還沒結束，等神生怕冷冰冰老師找他算賬，找了個借口提前溜了。
　　第二天晚上補課的時候，冷冰冰老師穿得比昨天更誘人，大衣還是昨天那件大衣，但是裏面是壹件比較厚的連衣裙，群子下面是女人冬天愛穿的光腿神器，冷冰冰老師穿得還是黑色的。
　　這次等神在補課快要結束的時候，才鼓足勇氣，趁冷冰冰老師又專心致誌地給妹子講題目，等神盯著冷冰冰老師的大腿直流口水，又把手摸了上去。冷冰冰老師再次回頭用眼神警告等神，等神就把手收了回來，然後等冷冰冰老師繼續那邊講題的時候，又把手摸了上去，冷冰冰老師褲襪的手感特別好，但還沒等等神享受壹番，這次冷冰冰老師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甩了下去。那邊冷冰冰老師再也沒心情給妹子講題，說今天就到這裏吧，然後讓妹子先回家，冷冰冰老師帶著等神來到壹個學校沒什麽人的地方。
　　冷冰冰老師問等神：「妳知不知道剛對我做的事有什麽後果？如果我聲張出來，又有同學在場，到時候妳想後悔都晚了，妳要進監獄。」
　　等神問：「那妳為什麽不把我抓起來？」
　　冷冰冰老師很生氣地說：「我還不是因為想給妳壹次機會，昨天就已經給妳壹次機會了。
　　妳明天晚上不要過來了，我不想送妳進監獄，但我也不想再看到妳了。」
　　冷冰冰老師都不給等神繼續辯解的機會，說完直接就走了。
　　對於這個發展，在等神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等神沒有氣餒，雖然冷冰冰老師不給自己補課了，但到了晚上，等神還是去學校守著冷冰冰老師。
　　等冷冰冰老師給妹子補完課回去的時候，等神就在路上攔住冷冰冰老師，但冷冰冰老師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冰冰老師就是這樣壹個人，對看重的學生會格外關照又格外嚴格，對放棄的學生只會無比的嫌棄。
　　等神連續守了三天之後的第四天，那天下起了大雨，等神拼了，他就在雨裏面淋了兩小時，有躲雨的地方偏不去，演戲也要演的專業，淋壹分鐘不行，淋三十分鐘不行，淋壹小時也不夠，就要淋兩小時的慘狀。
　　那是真的慘，這可是大冬天，等神感覺自己人都快沒了。那邊冷冰冰老師終於下課回家，打著傘就走了過來，看到等神站在雨裏面，因為有路燈，看得很清楚，等神臉色慘白，凍得渾身抖個不停，模樣真的要跟死了壹樣。
　　冷冰冰老師嚇了壹大跳，連忙走過去給他撐傘擋住雨，質問他：「妳又在搞什麽？」
　　等神這個時候有點神誌不清了，勉強說了句話，「好雞巴冷啊。」之前壹直靠意念支撐著，現在看到要等的冷冰冰老師之後，意念馬上堅持不住了，漸漸站不住身子，變得遙遙欲墜。
　　冷冰冰老師馬上把他帶到校醫院。
　　校醫都嚇了壹大跳，問冷冰冰老師這孩子是不是掉進湖裏去了。
　　冷冰冰老師不敢說是因為在雨裏等她，那樣傳出去了對她風評不好，於是就默認了。
　　校醫給等神壹量體溫，都快40度了，馬上給他打了退燒針，然後配了鹽水給他吊著。等神稍微恢復了點意識的時候，冷冰冰老師叫來了就住在學校附近的班主任，然後就走了，走之前算是人道主義的回頭看了他壹眼。
　　第二天等神還是很虛弱，冷冰冰老師也沒來問候他。當天晚上，等神掐準時間，故意晚點去校醫院吊鹽水，等吊完鹽水的時候，差不多冷冰冰老師正要回家，等神又在路上攔住了她。
　　這回冷冰冰老師沒法視而不見了。就對等神說：「我們該好好談談了。妳每天在這堵我到底想做什麽？」
　　等神說：「我就想問老師，我是不是沒救了。」
　　冷冰冰老師冷冷地說：「有沒有救這個我既不知道也決定不了，妳自己最清楚。」
　　「我就是不知道才來問老師。」等神又問：「老師妳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冷冰冰老師說：「膽大包天。」
　　等神滿是期望地看著冷冰冰老師說：「就沒有別的了嗎？」
　　冷冰冰老師嘆氣說：「有老師跟我談起過妳，說妳跟班裏其他學生不壹樣，妳不在外面混，從不打架。這點我發現確實是事實，妳是班上唯壹在讀書的兩個人之壹，我本來是很看好妳的。」
　　「對不起，辜負老師了。」等神說：「老師妳也知道的，我那方面算是有病，欲望總是特別大，我也……」
　　冷冰冰老師打斷說：「得了吧，妳這話我反正是不信，現在的小孩有多早熟妳以為我還不知道麽，妳不是有女朋友，有欲望妳就找她去，也別跟我說什麽妳們沒做過。」
　　等神聽到這話心裏挺高興的，至少說明之前他刺激冷冰冰老師幹的事，冷冰冰老師都看到了。但也發現冷冰冰老師不愧是教數學的，邏輯很縝密，沒那麽好糊弄。等神於是說：「是我的問題沒錯。我看到老師總是會忍不住。」
　　冷冰冰老師聽到這裏很不開心，「好了，差不多就這樣吧，我該走了。」
　　等神馬上擋住她，繼續說：「老師再聽我幾句話吧，我昨天可是淋了兩個小時的雨，看在這份上再聽我兩句行嗎？」
　　冷冰冰老師說：「妳說妳要是把這幹勁用到學習上，妳成績會好不好起來嗎？
　　妳別來煩我。」說著就要走。
　　等神又把她攔住，說：「我以後再也不來煩老師了。」
　　聽到這句話，冷冰冰老師停了下來，但是轉過了半個身子，側著對著等神。
　　等神說：「老師，說真的，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老師妳是男老師就好了，那樣我就不會想著對妳動手動腳了。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吧，如果不是老師妳長得那麽好看，為了能跟老師說上話，我又根本不會認真學習。所以到頭來，我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的時，我想認真學習時，又忍不住對老師做出了那樣的事，我現在真的很自責，我感覺我這輩子是真的沒救了。我這樣子也許根本不適合讀書吧。」
　　冷冰冰老師說：「妳要有心學習，環境就跟本不是關鍵。妳如果因為自責而無法專心下來那也用不著，我可以原諒妳。」
　　等神高興地說：「那老師可以繼續給我補課嗎？」
　　冷冰冰老師冷冷地說：「我可沒那麽說。妳很聰明，其實我補課起到的也只是監督作用，甚至只是讓妳能夠專心在晚上多學壹個小時，而不是去哪裏玩。妳也不要糾結這個了。」
　　「老師妳不是說原諒我了嗎？」
　　冷冰冰老師楞了壹下，沒說話。看起來冷冰冰老師並不是真的原諒了等神，只是為了寬慰他隨口說了壹句。
　　等神繼續說：「可是我現在最差的就是數學，沒有老師的幫助，我期末成績肯定不夠。」
　　冷冰冰老師猶豫了，或許是因為作為教師的責任感，最後還是答應了他：「我可以繼續給妳補課，但是妳要是再做學習之外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等神高興地說：「謝謝老師。」
　　就這樣等神成功繼續回到了老師身邊補課，第壹天晚上，補課結束後冷冰冰老師把等神留下來，冷冰冰老師皺著眉頭問等神：「妳是不是喜歡我？」
　　等神還沒說話，冷冰冰老師直接說：「不管是不是，這個念頭反正不能有。」
　　把等神想說的話都堵死了，等神只能說「對不起」。
　　開始等神確實很認真，其實經過這麽長的壹段刻苦學習，等神也發現學習並沒有之前想象中的那麽難，也有可能是冷冰冰老師教的好的原因。等神這段時間以來數學提升的很快，事實上很多題目他其實會做，但他故意做錯，然後用粗心做借口騙冷冰冰老師。
　　又補了三天課後，除了有些大題他確實不會做以外，等神把自己會做的題目都盡量做對，這三天給冷冰冰老師的感覺就是突然開竅了這麽壹個人。
　　150分的試卷等神已經能穩定做到110分左右。冷冰冰老師難得的誇了等神。
　　這天晚上補完課快回家的時候，冷冰冰老師問他：「妳跟妳女朋友怎麽樣？」
　　這問得等神壹楞，馬上解釋說：「沒怎麽樣啊。老師，我好久沒去找她了。」
　　冷冰冰老師說：「其實我是壹直反對高中生談戀愛的，但我知道也不管不住妳們，我就想問問妳真的喜歡她嗎？」
　　這壹問把等神問傻了，因為前天冷冰冰老師才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她，現在該要怎麽回答啊？等神也很奇怪為什麽冷冰冰老師突然來問這個。
　　見等神不說話，冷冰冰老師又問：「她喜不喜歡妳？」
　　這個問題等神直接回答了，「肯定喜歡的吧。」
　　冷冰冰老師說：「真的嗎？」
　　等神徹底懵逼了，問：「老師，妳這是想說什麽啊？」
　　「沒什麽，隨便問問。」冷冰冰老師不肯繼續這個話題。
　　等神回到家就壹直在想這個問題，以冷冰冰老師的視角來看，他現在的女朋友是炮友，而他好久沒碰過炮友了，忽然壹下想到了，冷冰冰老師這是在提醒自己被綠了啊。
　　等神馬上打電話質問那個炮友是不是這幾天是不是跟別人在學校走得特別近，炮友壹下就承認了，罵等神難道還不準她養魚了？
　　這下就想通了，冷冰冰老師坑定是在學校裏撞見到炮友跟別的男人在壹起，這才委婉地提醒自己。連忙找壹起補課的那個妹子要了冷冰冰老師的電話，然後等神琢磨了壹會，給自己代入了壹個女友被綠的悲慘角色，醞釀了下情緒，給冷冰冰老師了電話過去，冷冰冰老師正準備睡覺，開口就說：「我要休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以後別隨便給我打電話。」
　　等神醞釀了很久，壹下子就哭了出來，說：「謝謝老師提醒我。」
　　冷冰冰老師問：「怎麽了？」
　　等神哭著說：「我女朋友跟別人好上了。」
　　冷冰冰老師說：「妳知道了就好，這樣也好，妳可以安心學習了。」
　　等神說：「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她啊。」
　　冷冰冰老師說：「妳這女朋友才多久，壹個月前還是另壹個吧？」
　　等神壹看冷冰冰老師果然不好糊弄，壹下慌了，那邊冷冰冰老師繼續說：「妳們本來就不懂事，早斷早幹凈，妳也不是癡情的人，好了，我要睡覺了。」
　　末了還補了壹句：「以後這種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提醒妳也只是想讓妳早點安心學習。」
　　等神發現自己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於是說：「老師可以聽我發兩句牢騷嗎？
　　我這樣會好受些，早點忘了她。」
　　冷冰冰老師那邊沒說話，也沒掛電話。
　　等神說：「我在老師眼裏壹定是渣男那種吧，我現在自己也這麽覺得，遇到個渣女也不奇怪。」
　　「什麽渣男渣女的，妳們現在的學生太早熟，就以為自己什麽都懂，其實什麽都不懂。」冷冰冰老師說。
　　等神慢吞吞地說：「可我就是渣男呢，我想通了，其實我都沒理由去怪她，我自己不也是。老師妳上次問我是不是喜歡妳，我真不敢回答，現在難過，我才敢說，我是喜歡老師的。」
　　冷冰冰老師那邊語氣很重的說：「這個念頭不要想，說得夠多了，就這樣我掛了。」這次冷冰冰老師沒給等神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