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本色

雪映紅梅

都市生活

午夜的大排檔,熙熙攘攘的食客漸漸散去,小夥計壹身疲憊的打著哈欠,開始收拾桌椅。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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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給別人當梯子

律師本色 by 雪映紅梅

2024-3-15 22:00

  馬良友夫妻楞了幾秒,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下。
  “方律師,那您說我這案子?”馬良友看向方軼,壹臉的糾結。
  “我覺得您這案子有機會。開庭前您可以再找找劉老板,只要他點頭,妳們雙方達成壹致,這案子可以調解結案。或者他撤訴也可以。”方軼說道。
  “刑事案子還能談?”馬良友楞了壹下。
  在他的印象裏,刑事案子要不有罪蹲大牢,要不無罪釋放,咋還可以聊啊,這也太不嚴肅了。
  “妳們這個是自訴案子,不是公訴案子。
  根據《刑事訴訟法》第二百壹十二條之規定,人民法院對自訴案件,可以進行調解;自訴人在宣告判決前,可以同被告人自行和解或者撤回自訴。
  但是對於被害人有證據證明對被告人侵犯自己人身、財產權利的行為應當依法追究刑事責任,而公安機關或者人民檢察院不予追究被告人刑事責任的案件,不適用調解。”方軼解釋道。
  “哦!這裏還有這麽多事。還是您專業。”馬良友壹臉的敬佩:“好,我聽您的,再去找劉老板談談。”
  雲喬腹誹:這話說的,方律師可是專門搞刑事案子的,當然專業了。
  “方律師,我這案子委托給您,律師費得多少錢?”馬良友心裏有點忐忑,雖然之前有蘭姐給方軼遞話,但是他仍然怕方軼獅子大開口。
  “蘭姐之前找過我,說過您的案子。咱中小企業也不容易,您給壹萬元律師費,我就當幫個忙。”方軼壹臉嚴肅道。
  沒辦法,不管是出於維護與盛豐集團之間的關系,還是考慮到與蘭姐的交情,蘭姐的面子他必須得給。
  雖然蘭姐說了該怎麽收費就怎麽收費,但是如果老馬與蘭姐的關系壹般,蘭姐會專門上門來說這事嗎?所以蘭姐雖然這麽說,但是律師費絕對不能多要。
  “太感謝您了。今天能簽合同嗎?”馬良友說著,從包裏掏出了剛才銀行取出來的壹捆百元大鈔。
  之前他取了五萬元,這也是他的底線,如果律師費要的太多,他就只能拍屁股走人了。
  接下來的辦手續的事,雲喬輕車熟路,很快便協助馬良友簽署了委托手續。送走馬良友夫妻後,方軼回到辦公室給蘭姐打了電話,把案子的情況大概說了壹下。做好事必須得留名,否則人家怎麽領妳的情。
  次日壹早,方軼和雲喬去了法院閱卷。
  下午的時候,方軼正在和雲喬在辦公室查看從法院帶回來的馬良友侵占案的案卷材料,分析案情,孟廣達敲門走了進來。
  “老孟,有事?”方軼擡頭看向他。
  “嗯,耽誤您壹會兒。宇文東的朋友大寶昨天來了,帶了壹個當事人過來。是個故意殺人案。”孟廣達來到近前坐下後說道。
  “大寶?”方軼有點對不上號,不知道他說的大寶是哪位。
  “上次春節前咱們不是請合作方吃飯嗎,他也來了,長得個子不高,胖乎乎,跟煤氣罐似的。”孟廣達描述道。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麽個人。咋啦?需要我配合嗎?”方軼不知道孟廣達跑過來是什麽意思。
  “這案子挺淒慘的,而且昨天來的時候,有個媒體記者跟了過來。據說這個案子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有不少律所曾經聯系過被告人家屬,想接這個案子……”孟廣達說道。
  “這種社會關註度高的案子不好辦……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是機會也是坑。妳先說說案情吧。咱們合計下能不能接。”方軼考慮的比較多。
  他知道孟廣達的心思,肯定是想借著這個案子揚名,提高知名度,正所謂風險與機遇並存,既然如此,方軼覺得有必要把下關,如果這案子確實有機會,能收到很好的社會效果,那麽簽下來沒問題。
  但是如果僅僅是走程序,那就沒意思了,如果沒有媒體記者跟著,把案件的走向跟當事人說清楚,當事人願意委托那就做唄。
  可是如果有媒體參與進來,公眾對案件的預期又比較高,那就不好弄了,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反而讓人覺得方軼團隊律師的專業能力也就那樣。
  壹些別有用心的同行很可能會來個馬後炮,點評下律師的辯護方向或者辯護意見,然後大言不慚的說‘如果是我辦這案子會怎麽怎麽樣’,踩著辯護律師往上上,以擡高自己的知名度。
  說白了就是蹭熱度,吸睛,貶低別人擡高自己。方軼不想孟廣達給別人當梯子。
  “案情是這樣的……”孟廣達將案情介紹了壹遍。
  大寶給宇文東和孟廣達介紹的案子是壹起夫妻間的故意殺人案。
  被告人高培麗與被害人白克軍系夫妻關系,結婚已有七年,育有壹子白兵今年五歲,在上幼兒園。
  在結婚前,白克軍做點小買賣,由於善於經營,賺了不少錢。但是結婚後不到壹年,也不知道怎麽就染上了賭癮。壹開始小打小鬧,壹天壹宿下來輸贏都不會太多。
  後來有人帶著他去縣裏和市裏耍錢,漸漸的他輸得多贏的少,把以前賺的錢都輸了出去。
  自此以後白克軍每日沈迷賭博,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他媳婦高培麗勸過他幾次,但卻沒有什麽作用,反而被他又罵又打。
  後來他把家裏的積蓄都輸光了,家裏值錢的物件也被他賣的差不多了,實在沒錢他就整天在家酗酒,把壹腔怒火都發泄在媳婦身上,這些年白克軍經常無故打罵、虐待高培麗。有時候高培麗被打的起不來床,家裏沒錢,她只能幹靠著。她不止壹次想逃離這個家或者離婚,但每當她看到兒子時,心軟了。
  過春節的時候,見別人坐在牌桌上,自己兜裏沒錢被人瞧不起,白克軍心裏窩火帶來氣,回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毆打高培麗,而且從過春節開始他對媳婦的毆打更為頻繁和嚴重。
  他家周圍幾乎鄰居差不多每天都能聽到高培麗的哭喊聲,壹開始大家還過去勸壹勸,後來見不見效,便慢慢的習以為常,不再勸了。村主任曾教育過白克軍幾次,但是屁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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