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討厭妳

　　幾日不見，大小姐似乎清減了許多，眼中有幾分傷神，玉盤似的臉頰上掛著淡淡的哀愁，豐胸細腰小翹臀，身段依然挺拔玉立，少了幾分高傲，卻多了些幽怨，與平日相比，別有壹番動人風韻。
　　大小姐方才拜菩薩，言語雖簡單，寥寥幾句話而已，只是聽在林晚榮耳裏已覺大不尋常。她想念的那壞人——在大小姐口裏的壞人，除了我這壞到家的林三哥，還有誰能獲此殊榮？聽她語氣，似乎對我有那麽點那啥——他心裏頓時噗通噗通跳了起來，意外，實在太意外了，會要人命的。
　　“誰？”大殿裏空曠，林晚榮聲音雖小，落在大小姐耳裏卻是格外清晰。她沒想到後殿竟然有人，心裏吃了壹驚，急忙站了起來喝道。
　　林晚榮暗自叫苦，怕什麽就來什麽，這不是故意整人麽？他訕訕笑著走出來，對蕭玉若招手道：“嗨，大小姐，妳好嗎？二小姐好嗎？夫人好嗎？福伯好嗎？府裏的兄弟們都好嗎？”
　　“是妳？”見從後面走出來的，竟是自己在菩薩面前念叨的人，蕭玉若又驚又羞，想想方才說的話兒極有可能壹絲不落的落進他耳裏，大小姐有種要昏倒的感覺，心裏的慌亂自是難以言說。
　　“不是我，是菩薩，是菩薩在說話。”林晚榮幹笑了兩聲，補充道：“大小姐放心，我什麽都沒聽到。”
　　“是妳，是妳，就是妳，妳是故意的。”大小姐心裏淒苦，望著這個討厭的人，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麽感覺，五味雜陳，淚珠兒嘩嘩落了下來，泣聲道：“妳是故意躲在這裏看我笑話的！”
　　這小妞太倔強了，我還沒養成偷聽別人隱私的習慣呢。見大小姐哭得淒慘，林晚榮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若是像今天之前什麽都不知道，那便還罷了。偏偏在不恰當的時候，聽到了些不該聽到的內容，又被大小姐發現了，這事還真難辦。壹時之間，他也沒做好心理準備，只得緩緩走上前去，輕聲道：“妳不要哭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夫人早上來尋我，說二小姐不見了，我焦急之下，才會到這裏來看看的，哪知我在裏面搜尋，妳卻在外面查看，這只是壹個偶然之下的巧合，就是這麽簡單的壹件事。至於妳說的那些話，我壹句也沒聽到！”
　　“妳真的什麽都沒聽到？”大小姐哼了壹聲，望著他，淚珠兒卻滾滾滴落了下來，竟比剛才哭得還要厲害。似乎他真的什麽都沒聽見，反而更委屈。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林晚榮急忙道：“即使聽到了，我也肯定會全部忘記的，我以信譽擔保。”
　　望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林三，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前去，揚起小拳頭，恨恨的砸著他胸膛，大聲哭道：“我叫妳聽不到，叫妳聽不到，叫妳聽不到，妳這壞人，要欺負死我，妳才甘心——”
　　無敵了，要我說聽不見的是妳，要我說聽見的還是妳，怎麽回答都是錯了。還要挨妳這陣拳頭，我容易嗎我？
　　大小姐淚如雨下，那小拳頭砸在他身上，和撓癢癢沒有什麽區別。
　　原來這丫頭真的有點喜歡我！林晚榮有些發楞，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細細回想和大小姐交往以來的經歷，還真有那麽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夾雜其中。只不過他給大小姐留下的第壹印象便是卑鄙無恥，大小姐給他的第壹印象也是高高在上不切實際，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就像是鬥氣的冤家，誰也不肯服了誰，他壓根就沒想過大小姐會對自己產生好感。若不是今日無心偷聽到了，以自己與大小姐的狀態，怕是壹輩子也不會往這個方面想了。所以說，第壹印象真的很重要啊。
　　他輕嘆了壹聲，頗有些幸福的煩惱的感覺。大小姐見他神情古怪，更是羞急，不知該怎地才好了。
　　林晚榮想通了這些，再回想大小姐的所作所為，感覺頓時豁然開朗，原來這小妞的所作所為不是沒有道理，而是過於講“道理”了。
　　他充分的發揚了人賤人愛的犯賤精神，嘿嘿笑著道：“大小姐，我是真的沒有聽到啊！要不，妳再說壹遍，我保證壹個字不漏的記住。”
　　大小姐臉上壹紅，急急擦去眼角淚珠，哼道：“妳做夢，沒聽見最好，鬼才希望妳聽見呢。”聽他似乎話裏有話，大小姐神情慌亂無比，眼光也不敢看他，心裏噗噗直跳，臉上陣陣發燒。
　　想起與大小姐之間的種種，林晚榮微微壹嘆，拉住她小手道：“好了，不要鬧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夠多的了，我們先好好說會話吧。”蕭玉若的小手溫熱，沁出點點汗珠，握在手裏，就像壹塊溫水裏的暖玉，柔和無比，細膩無比。
　　被他拿住了小手，大小姐只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跳出來，身軀壹陣輕輕顫動，想要掙脫他，卻又使不出力氣。她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嗓音中帶著絲絲顫抖，強自忍住羞澀，努力板起臉頰道：“說——說什麽——妳——妳要做什麽——沒見過妳這麽壞的人——”
　　她的心裏越跳越快，早已說不下去，敷粉似的臉頰上，染上壹層濃濃的暈紅，火燒般的感覺讓她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壹句話結結巴巴說完，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更無絲毫底氣可言，她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火般滾燙的小臉。
　　“我不在家，妳不要苛責手下的人，創業容易守業艱難，該當好些對待他們，人家才能全心全意為妳出力，不要亂發脾氣。”林晚榮不經意道。
　　大小姐嘴唇張了張，想要反駁，望見他面容正經，卻又開不了口了。她臉上紅的像要滴出水來，輕咬紅唇，鼻孔裏輕輕嗯了壹聲，旋即似乎又不服氣似的擡起頭道：“我哪裏對他們不好了？是這段時間心裏煩躁，才會過於嚴厲了些，我也沒做錯什麽，這些人就會跑去向妳告狀！”
　　她眉如春水，目似凝黛，說話間臉頰羞紅，酥胸起伏，如三月桃花般鮮艷，那委屈的神情不似壹個叱咤商場的女強人，倒盡顯羞澀女兒家的種種風情。
　　林晚榮看的呆了壹呆，大小姐若是每日都是這般柔情似水，那會是怎樣壹種美景啊。
　　“看什麽看！”蕭玉若心裏嬌羞不堪，想要做出尊嚴，使盡了力氣，卻再也板不起面孔，被拿住的小手，緊張的滿是汗珠。“我，我要去尋玉霜了。”大小姐臉上壹片鮮艷的紅色，急急低下頭去，以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
　　“我們壹起去吧。”林晚榮道。想起玉霜，他心裏也是緊張起來，這裏沒有尋到那小妮子，莫不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不成？
　　見林三臉上擔憂的表情，大小姐想起自己與他的關系，又想起妹妹與他的關系，她心裏為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誰要與妳壹起去，沒羞沒臊。”聽他說話，大小姐心裏微微壹顫，壹陣甜蜜滋味湧上心頭，言不由衷的說道。
　　她用盡所有力氣，將小手從他大掌中抽了回來，臉上燦爛壹片，再無絲毫勇氣去看他，輕聲道：“我尋玉霜去了，妳，妳不要跟著我，我討厭妳——”
　　討厭就討厭，不討厭才怪了。林晚榮望著大小姐，呵呵壹笑。
　　大小姐仿佛被他看穿了心事，心中壹顫，臉上浮起壹層鮮艷的粉色，嬌軀輕扭，直往大殿之外奔去，步伐甚是急迫，似乎在這裏多待壹刻，便會危險加上壹分。
　　這丫頭，跑的倒快，林晚榮無奈的搖搖頭，望著大小姐搖曳生姿的美妙身段，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人生真是奇妙啊，昨天還在埋怨這丫頭胡亂發脾氣，今天卻聽到了她的真心話，雖沒將他打懵，卻也生出些不真實之感。
　　“大小姐，走錯方向了——”見蕭玉若急急往寺廟裏面奔去，顯然是心情激動之下，根本就沒有辨清方向，林晚榮笑著喊道。
　　“要妳管！”大小姐臉上發燒，停下腳來，見果然是慌亂之下走反了方向，恨恨的跺了下腳，臉色如夕陽般紅艷，掉轉方向又往寺外跑去。走到林晚榮不遠處時，她偷偷瞥他壹眼，臉上鮮艷如桃花，嬌哼壹聲：“妳這討厭的人——”
　　她似嗔似怨，臉上薄怒中帶著三分羞紅，林晚榮看的發呆，心中壹蕩，這大小姐銷魂起來，比安姐姐還要勝上三分那！
　　蕭玉若見他目光如炬，哪裏還敢多留，頭也不回的向外奔去，只是心裏再也平靜不下來。
　　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啊，見蕭玉若出了廟門，林晚榮無奈壹笑，轉過身來，捐了壹錠銀子做香火，對著菩薩前所未有的虔誠拜道：“感謝各位菩薩大仙慷慨相助，等我從京城回來，壹定為各位重塑金身。”
　　他掛心蕭玉霜，又在棲霞寺內仔仔細細搜尋壹番，逢人便問，卻是依舊沒有見著二小姐的影子。與大小姐那朦朦朧朧的滋味，本來甚是愉悅，但沒尋著玉霜，他心思卻再也好不起來。
　　出了寺院，大小姐早已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想想這丫頭此時的心境，恐怕也是亂成壹團麻，哪裏能安下心來尋找玉霜？倒也為難她了。
　　正在想著回去召集青山洛遠開會，發動洪興中的兄弟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玉霜，他信步便已來到了棲霞寺前的湖邊。上次被擄歸來，便是在這裏正要與二小姐親熱時，被大小姐抓了個現行，當時將大小姐恨的牙癢癢，現在想想，這裏有頗多尋味，也頗多懷念之處。
　　湖面平靜，清澈見底。他目光隨意壹掃，便見那湖邊坐著個少年公子，背對著自己看不清容貌。個子不高，身著壹身淡藍的袍子，雙肩消瘦羸弱，發髻盤起，露出修長潔白的頸項和晶瑩如玉的小耳朵。
　　這身影看著有些熟悉，是哪家的公子哥長得如此俊俏？林晚榮細細瞅了壹眼，心中頓時大喜，悄無聲息的走過去，輕輕道：“女施主，貧僧給妳送茶來了——”
　　“不要，不要，哪裏來的和尚，打擾本小——”那少年公子聲音清脆，說了壹半，忽覺有異，急急轉過身來，望見眼前那張朝思暮想的面孔，雙眼立即蒙上壹層薄薄的水霧：“林三，真的是妳麽——”
　　“女施主，正是貧僧。哎呀，女施主，妳撞壞老衲了——”
　　二小姐猛地撲進他懷抱，揚起小拳，拼命的打他胸膛，淚花落滿臉頰道：“討厭，討厭，妳這討厭的壞蛋，嗚嗚，叫妳不來找我，我打死妳算了，然後再陪妳壹起死——”
　　他這前胸方才在廟中遭遇大小姐暴揍，眼下又被二小姐惡打，心裏唯有哭笑不得：我與這姐妹二人，緣分實在奇妙了些。
　　將玉霜緊緊抱在懷裏，這丫頭哭得稀裏嘩啦，淚水濕透了二人衣襟，二小姐卻是越哭越厲害，如同長江之水泄了閘門，抽泣著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何苦呢，林晚榮心裏嘆了口氣，老子這是自作自受啊，真為難了玉霜！他輕輕在玉霜後胸上拍了幾下，小聲道：“二小姐，不要哭了，妳哭的我心裏也不好受——”
　　二小姐猛吸了壹下鼻子道：“我就哭，就哭，難受死妳這個沒心肝的。妳在外面風流快活，愜意的很，哪裏還記得我，我哭死了妳也不會管的。”
　　“我怎麽會不想妳呢？我每日白天想，晚上想，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還在想。”甜言蜜語不用細想，張嘴就來，他微微嘆了口氣道：“唉，二小姐，妳不知道，我這次出去，九死壹生，差點就沒有命活著回來了。”
　　二小姐果然被他這壹招轉移了精力，嚇得也不敢哭了，緊緊摟住他道：“林三，妳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妳了？告訴我，我帶鎮遠將軍去收拾他，看誰還敢欺負妳。”
　　林晚榮哭笑不得，心裏卻更感動，抱住她道：“妳不用擔心，那些欺負我的人，早已被我幹掉了。以後誰要敢欺負妳，妳也跟我說，我現在手上人多，打他個骨頭稀爛是沒有問題的。”
　　“吹牛！”聽他語氣輕松，二小姐也破涕為笑：“要說欺負我的，第壹個就是妳了，妳自己與自己算賬吧。”
　　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哪能呢，我疼妳還來不及。怎麽舍得欺負二小姐呢。”
　　“妳自己說說，妳回金陵多少時日了，卻從不來看我。枉我每日為妳留在房中祈禱求福，府裏的人都說我改了性子。”蕭玉霜眼泛淚花，委屈的道。
　　想想也是，壹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從前那般活潑，喜好惡作劇，自從遇到自己之後，卻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算來算去，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了。想到這裏，林晚榮正色道：“玉霜，妳以後不要刻意的壓抑自己，妳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還是喜歡見到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
　　蕭玉霜羞澀壹笑，哼道：“只要妳不欺負我，我就還是那個玉霜。妳說說，妳什麽時候沒有欺負我？”見她目中含淚，臉上帶笑，年紀雖是不大，卻生的明目皓齒，艷麗非凡，神情壹片殷切，與大小姐風味迥然不同，林晚榮心裏搔癢，嘿嘿壹笑：“那我就欺負妳壹輩子，妳願不願意？”
　　蕭玉霜望著他，臉上驚喜萬分，猛地勾住他脖子道：“這是妳說的，以後我們就互相欺負，誰也不準離開誰。”她呆呆的望著他，突然開口道：“林三，妳帶我私奔吧？”
　　林晚榮大汗，這丫頭怎麽又冒出了這種傻傻的念頭，私奔難道很時尚嗎？他笑著道：“私奔是壹種很沒有品味的行為，我們目前還沒有必要走到這壹步吧。”此話壹點不假，蕭夫人早已經透露過這個意思，只不過是眼下正和蕭家打冷戰，所以才將這事推後再說了。
　　“誰說不到這壹步了？”二小姐嘟嘴道：“妳都和姐姐吵成那樣了，她連家門都不讓妳進，難道還會允許我們的事嗎？”
　　“妳都知道了？咳，咳，二小姐，其實事情不是妳想像的那麽復雜的。”
　　二小姐哼了聲道：“聽姐姐說，妳是帶了兩個女人回來，姐姐擔心我，才將妳拒之門外的。是也不是？”
　　關於這件事，林晚榮本顛簸了毅瞞她，點點頭道：“玉霜，不瞞妳說，眼下在金陵我已經有了兩個紅顏知己，我是絕不會離開她們的，就像絕不會離開妳壹樣。”
　　蕭二小姐緊咬嘴唇，輕泣道：“妳這壞蛋處處留情，人家早就知道了，可恨我就是喜歡妳，妳要怎樣，我還能攔住妳不成？人家為了妳，連家都不要了，妳敢不要我，我就死給妳看。”
　　“哪裏哪裏，怎麽會呢？”林晚榮呵呵壹笑，將二小姐摟進懷裏道：“對了，妳怎麽會這身裝扮，又到了這裏呢？大小姐方才尋妳來著，妳見到了麽？”
　　玉霜在他手臂上咬了壹下，哼道：“妳現在才想起來問麽，我生氣了，不告訴妳。”
　　“那我要將妳娶進家門，妳願不願意？”林晚榮嘿嘿笑道。
　　二小姐臉上染起壹抹紅暈，低頭道：“現在麽？人家還要到京城求學呢，要不，我們成了親再去好了——”她壹擡頭，便看見他臉上捉黠的笑容，頓時小臉通紅道：“妳個壞蛋林三，就會這般欺負我。我將來壹定要將妳欺負個夠。”
　　與這天真無邪的丫頭聊了兩句，又放下了心裏的擔憂，林晚榮著實開心。
　　二小姐道：“昨日，我從丫鬟那裏得知了妳回來的消息，惱恨姐姐壹直瞞著我，還將妳拒之門外，就去找她理論。姐姐心情似乎也很差，我和她說著，她也有些激動。人家壹時委屈，就想出來尋妳了。”
　　說起昨夜的情形，玉霜臉上又泛起壹陣委屈之色：“當時夜色深，我又不知道到哪裏找妳，只好等到今日天蒙蒙亮才出門。為了避人耳目，我出門之後就換了這身衣裳，到處尋妳。可妳這人也不知鉆到哪裏了，我尋妳不著，又無處可去，便想到了這個地方。我就在想，本小姐就壹直在這裏等著，看妳能不能尋到我。妳三天不來，我就等三天，妳三年不來，我就等三年。要是妳個沒良心的，永遠想不起我，我活著也沒意思，就算是凍死在這裏也是活該。”
　　這丫頭竟然和她姐姐壹樣執拗的性子，林晚榮又好笑又感動，在她小臉蛋上拍了兩下道：“什麽凍死活該，以後可不準說這些話，妳年紀還小，幸福滋味都沒嘗過呢，以後妳會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之壹！”這兩個字在心裏念念也就算了，可不能說出口來。
　　二小姐在他腰肢上用力扭了壹把，哼道：“妳就會說好聽的哄人，那兩位姐姐，定然也是妳這樣騙來的。”她將頭靠在林三胸前，甜甜壹笑，柔聲道：“不過，總算妳還有些良心，知道到這裏來尋我，還能認出我來。方才姐姐來時我看見了，我特意躲開她的。她出來的時候模樣好生奇怪，就像我想妳時候的樣子，也不知怎麽了。我當時心裏不忍，差點就叫住了她，可再壹想想她那般待妳，我就忍住了。林三，我知道姐姐那樣對妳，妳受了委屈，心裏肯定難受。但是我心裏也不好受。姐姐她也是為我好，我代她向妳賠罪，妳就原諒她，好不好？”
　　原諒？現在的問題比這個復雜多了！他呵呵壹笑：“我這個人壹向記性不好，睡壹覺醒來就什麽都忘了。二小姐妳不知道嗎？”
　　“我怎麽知道？又沒和妳睡——唔，討厭！”二小姐上了他的當，打他壹拳，在他懷裏壹陣撒嬌。
　　想想現在兩個老婆都已經在家裏了，玉霜這丫頭過門也是遲早的事情，幾個人見壹下面開個聯席會議是很有必要的。他撥拉壹下小妮子光潔玉潤的小耳朵，湊在她耳邊道：“妳那二位姐姐現在都在壹個很好玩的地方，那裏有壹艘好大的船，就只有我們幾個人在上面，誰也看不見我們，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我與妳兩位姐姐，每天都會做壹些很好玩的事情。妳想不想去看看？我帶妳去好不好？”
　　“好——不好！”小丫頭先是心生向往，接著似是想起了什麽，羞紅了小臉，急急否定道：“妳又未明媒正娶，我去妳那裏幹什麽？是不是又想做壞事了？”
　　汗啊，我長得那麽像大灰狼嗎，林晚榮哈哈笑了兩聲，豎起大拇指道：“二小姐，妳警惕性真高，今天不去，那就日後再去吧。”
　　二小姐拉住他手道：“妳從前對我說，要多學些本事，幫助娘親，幫助姐姐，妳不在的這幾日，我已經開始很用功的學習了。不僅學些詩話，還學術數計算之法，到了京中，我還要拜請名師，本小姐就不相信了，別人能做的事情，我蕭玉霜為何就做不得？”
　　她的神情決絕，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望著有些像蕭夫人，卻也能看到大小姐的影子。林晚榮心裏暗嘆，這丫頭長大了，心裏有主見了，但願到了京中能遂她所願吧。
　　“林三，到了京中，若是我忙於學習，冷落了妳，妳不要怪我，好不好？”蕭玉霜靠在他身上輕輕道。
　　這丫頭，竟然給我打起了預防針，林晚榮將她摟在懷裏笑道：“妳學的越認真，我就越高興。妳要是不好好學，我會打妳小屁股的。”
　　“壞蛋——”玉霜眼中蒙上壹層水霧，想起了那些往事，只覺小臀上似乎有些熱辣的感覺，忙嚶嚀壹聲，含羞依偎在他懷裏。
　　摟著二小姐，忽然想起今日與大小姐在殿中的種種糾葛，林晚榮心裏頓時升起絲絲旖旎，原本只想偷壹個小姐，哪知壹不小心，超額完成了任務，這可怎麽辦是好？大小姐可是朵帶刺的花兒啊，紮手的很呢。
　　在懷中那柔嫩的嬌軀上輕輕揉捏壹陣，他嘴角蕩笑，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