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哥譚：罪惡之城

　　坐在托馬斯·埃利奧特的辦公椅上，布魯斯看著這份代表著謎語人的病歷表，壹時間有些接受不來。以他的學識，自然能明白在謎語人這份病歷代表著什麽，絕癥，無藥可醫的那種，準確來說，是無法用常規的醫學手段去治好，但不代表著沒有其他的辦法，可這份病歷為什麽會出現在托馬斯·埃利奧特的桌上呢。
　　“可別這麽說，朋友，比妳聲名狼藉的患者多了去了。”①
　　不由的，布魯斯腦海中也閃現過之前自己在醫院時，托馬斯·埃利奧特跟自己說過的話，這時候的他，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不僅如此，在獲得這份病歷的同時，布魯斯也看到了另壹份文件，關於阿卡姆瘋人院的，這是壹張輪值排班表，是在阿卡姆瘋人院的醫生輪值排班表，同樣也在托馬斯·埃利奧特的辦公室內。
　　這也就意味著壹件事，如果有心人想要潛入阿卡姆瘋人院，並且帶出來某個人的話，可以通過這份排班表知道當天的輪值信息從而做出布置。當這兩份文件湊在壹起時，布魯斯腦海中基本上也能勾勒出壹個完整的計劃方案，只是，他總感覺這份方案缺了點什麽。
　　就在這時，自己放在口袋中，用來與阿爾弗雷德通訊的電話響了。
　　“阿爾弗雷德，發生了什麽事。”
　　“我希望妳在托馬斯·埃利奧特醫生的辦公室內有所收獲，先生。”
　　“是的，我有。”
　　“那麽妳可能今晚有的忙了，剛才通過街道攝像頭反饋回來的情況，在中央大街的第壹街道下水道口那，探查到未知人員的活動蹤跡，裏面有個人，妳會很感興趣。”
　　“誰。”
　　“貝恩。”
　　當貝恩這個名字在電話那頭響起時，布魯斯也不由眼睛壹瞇，也知道這壹定是緘默所授權的行動，沒有多想，將在托馬斯·埃利奧特的辦公室內找到的資料記住之後，就通過窗戶離開了。
　　十幾分鐘後，穿上戰服，披上披風的蝙蝠俠也出現在剛才阿爾弗雷德所提供的那個出現貝恩行動蹤跡的下水道排水口那裏。望著這個深邃的下水道口，以及此時在哥譚黑夜不斷發生的打砸搶，倒是有那麽幾分惡魔洞穴的味道，但需要知道真相的蝙蝠俠，也這麽無所畏懼的走了進去，開始追蹤貝恩壹行人。
　　而在外邊，踩入托馬斯·埃利奧特算計而被暫時踢出局的柯文，此時就盤腿坐在大樓上，壹旁放著自己最喜歡喝的維他檸檬茶，欣賞著這只有在哥譚才有的景象，隨著這款由托馬斯·埃利奧特借助侵蝕了柯文的病毒記憶體而制造出來的未知病毒不斷擴大，在其人為控制下，成了激化哥譚階級矛盾的導火線。
　　現在的哥譚，富人不敢隨意出現在街道上，生怕會從街邊突然沖出來壹個家夥直接掏槍把自己斃了。而感染了病毒，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壹個說法的哥譚市民，也開始逐漸失去理智，這種什麽都不知道，卻能夠感受到身體機能在不斷下降的狀態，足以將他們逼瘋，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法做，等待死亡到來的這個過程。
　　這種狀態下，人要麽堅定不移，要麽失去理智，既然我不好過，妳們這些什麽都不做事的人，也別想好過。人心的陰暗，在哥譚這座城市裏變的更明顯，也導致哥譚這座城市，也陷入了這麽壹個亂象循環，他們開始做著自己曾經想而不敢做的事，雖然只是壹部分人，還有著警察作為秩序維持者，維持著這最後壹道線。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會像瘟疫壹樣，蔓延在整座城市。而柯文，則是坐在大樓上，這樣看著發生在哥譚中的壹切，什麽都沒做。
　　“這就是另壹個考驗嗎，人心的黑暗啊，在哥譚這座城市還真是得天獨厚，不過也好，讓我們來賭壹把吧，讓我們來看看黑暗的深處，到底會孕育出什麽。”
　　喝著手裏的維他檸檬茶，柯文也在那，對著不知在何處看著這壹切的曼哈頓博士說著這樣壹番話。
　　下水道內，蝙蝠俠根據阿爾弗雷德的路線提供，還有自己的追蹤經驗，不斷接近著貝恩壹行人。同時，在蝙蝠洞內，因為遭受了異類單體疾風的襲擊，迪克這壹次並沒有跟隨蝙蝠俠行動，而是與達米安，還有瑞文，海倫娜這些家人正在哥譚市四處救火。
　　不斷爆發的沖突讓哥譚變成了壹座罪惡之城，而他們則是與警察壹塊，作為守護哥譚秩序的最後壹道防線。
　　至於蝙蝠洞內的安保，除了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之外，還有歸來的貓女和達米安的母親，塔莉婭，她們兩位負責守護蝙蝠洞內的安全。
　　“我以為妳呆在外面不回來了，怎麽樣，這次去南達爾巴特探親情況如何？”
　　穿著制服的貓女在那調著咖啡，給剛剛趕回來的塔莉亞遞過去壹杯後，也在那問道。
　　“情況很不好，刺客聯盟全體消失了，但我也查到了壹些東西。”接過貓女遞過來的咖啡，塔莉亞很自覺給阿爾弗雷德遞過去壹杯後，也在那說道。
　　“拉薩路池出現了問題，是嗎，塔莉亞。”
　　就在塔莉亞準備告知貓女南達爾巴特的刺客聯盟大本營發生了些什麽時，蝙蝠俠的話語也通過麥克風傳了過來，在那說道。
　　喝咖啡的手微微壹頓，塔莉亞也沒想到自己愛人這麽快就猜出來了問題所在。
　　“是的，拉薩路池被盜竊了壹部分，按照我所得到的情報來看，恐怕我父親的人也在哥譚裏了，貝恩曾經受訓於刺客聯盟，真的不需要我們過去幫忙嗎，吾愛。但是，妳怎麽知道是拉薩路池出了問題呢。”
　　“不，在蝙蝠洞內好好呆著，我不想妳們任何壹個受傷，我可以搞定。至於為什麽是拉薩路池出了問題，我也是通過剛才獲取的情報推出來的，也正因為如此，妳們在蝙蝠洞內呆著，安全才能得到最大保障，我……”
　　蝙蝠俠話語還沒說完，就直接斷了聯系，這壹突然情況也讓貓女和塔莉亞警覺起來。而負責維持通訊的阿爾弗雷德也明白問題所在，“有什麽東西阻隔了通訊，看來，韋恩老爺已經接近了貝恩他們所在的位置了，那應該是大本營。”
　　“等等，阿爾弗雷德，麻煩將布魯斯的路線縮小，我總感覺這個路線有些奇怪。”
　　因為蝙蝠俠的突然失聯，貓女也註意到了蝙蝠俠此時的行進路線有些怪異後，也對阿爾弗雷德說道。老管家也沒說什麽，將此時蝙蝠俠所在的位置進行等比例縮小後，也註意到了問題所在。因為此時蝙蝠俠所行進的路線，正是處在韋恩企業大樓的地下水道網絡，這也就意外著，貝恩所謂的大本營，就在韋恩企業大樓下方。
　　當看到這個結構圖後，無論是貓女還是塔莉亞，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不行，塔莉亞，我們得去幫布魯斯，阿爾弗雷德，聯系戴安娜，讓她趕緊回來，我們……嘭！”
　　第壹時間確定下來救援行動，準備去搭救自己愛人的貓女和塔莉亞還沒來得及搭乘蝙蝠洞內的交通工具。壹場驚天的爆炸就在蝙蝠洞內發生，從蝙蝠洞出口處發生的爆炸直接將她們壹行人掀飛，在爆炸和灰塵中失去了意識。
　　另壹邊，在地下水道不斷接近貝恩大本營的蝙蝠俠，也註意到了自己進入了某個信號屏蔽的區域，當他沒有聽到蝙蝠洞那邊傳來的回應時。但此時的他不可能選擇撤退，都已經這麽接近貝恩大本營所在了，他沒理由半途而廢，憑借著對自己身手的自信，蝙蝠俠繼續前進著。
　　很快，他就從壹片昏暗無光的地下水道進入了另壹個世界，到處都有著掛在墻壁上的照燈，將這個昏暗無光的地下世界變成壹片白晝。同時，五步壹崗，十步壹哨的警戒程度也讓蝙蝠俠明白，自己確實進入了貝恩壹行人的大本營，無論是緘默，還是小醜，都會在這裏。
　　那麽，答案就很簡單了，他要做的，就是潛行進去，將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壹切，得到手！
　　借助對這種地下水道網絡的地形熟悉程度，即使有著探照燈這種將黑暗環境變成壹片白晝的道具，蝙蝠俠也總能找到壹個視角盲區，輕松躲過巡邏。並且，也展示出了自己從刺客聯盟這座殺手專業學校提前畢業的高材生能力，每壹次出現在這些警衛人員面前時，都是無聲無息，黑色披風壹揮，就有壹個人巡邏的路線上消失。
　　而在他身前，亦或者身後的同伴，硬是沒有發現自己隊友的異常，隨著巡邏人員壹個個的變少。等到他們註意到不對時，早已沒有了反擊的余地，突然出現的蝙蝠俠，就在他們連出聲示警，拔槍攻擊這個想法剛出來之前，蝙蝠俠就已經用他那精湛的格鬥技巧將這些雇傭兵給放倒了。
　　沒有發出壹絲聲音，就這麽輕松將外圍的巡邏人員放倒在地，輕松完成了將所有可以看到我的人全部放倒的成就。
　　還沒等蝙蝠俠準備繼續往前，閘門落下的聲音就在這個地下世界響起，數道落下的閘門，將蝙蝠俠前進，後退的路線全部封死，探照燈齊齊朝著壹個角度打出的光亮，讓蝙蝠俠在黑暗中無所遁形，而這個地下世界，也在這樣的環境下，變成了壹個另類的鬥獸場。
　　在這樣的鬥獸場裏，貝恩那高大的身影也從蝙蝠俠對面走了出來。
　　“精湛的格鬥技巧，完美的潛行，擅長利用黑暗環境的作戰方式，妳的戰鬥方式就如同藝術，每壹次看，我都不得不給妳點個贊，蝙蝠俠，不愧是忍者大師最看重的人。”
　　“貝恩！”
　　在看到貝恩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蝙蝠俠也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大意了，他還是踏入了貝恩的陷阱裏。這位與自己交手過幾次，每次自己都能全身而退的雇傭兵，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正是在下，我知道妳來的目的，也知道妳現在正在想什麽，但妳要是跑了，我可以保證，妳想知道的真相，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關於什麽的真相。”
　　“為什麽托馬斯·埃利奧特要死，什麽又是來自過去的試煉。”
　　這麽兩句話，蝙蝠俠也將心中所有的想法壓下，因為貝恩抓住了自己的點，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探尋真相，而此刻真相就在自己面前，壹步之遙。
　　“很好，那麽，為了公平起見，來吧，用我們從刺客聯盟那裏學來的招式，來應征下誰才是真正的刺客。”
　　見到蝙蝠俠沒有準備撤退的舉動，貝恩也為其展示了自己的誠意，背後的機括聲響起。原本固定在自己脊椎上，用來註射猛毒藥劑的輔助脊椎就這麽從貝恩背上脫落。如同壹條黑色的鐵蜈蚣，在脫落的同時，也帶走了貝恩壹部分血肉，這種疼痛，即使是貝恩，也沒法壹聲不吭的熬過去。
　　發出了壹聲野獸般的嘶吼後，貝恩這才將這條輔助脊椎隨意放在了壹邊，同時，朝著蝙蝠俠張開了雙手。
　　“現在，我，只是我而已，蝙蝠俠。”
　　貝恩放棄了自己最為強大的優勢後，蝙蝠俠也再無顧忌，在貝恩手下的註視下，也朝著貝恩沖了過來。如同貝恩所說的那樣，將自己從刺客聯盟那裏學來的壹切技巧，應用在貝恩身上，但是貝恩呢，作為壹名臭名昭著的雇傭兵，同樣也在刺客聯盟進修過，雖說被忍者大師踹出去了。
　　但不能妨礙壹點就是，他也是壹個天才，尤其是現在，沒有了猛毒藥劑這種帶著副作用的東西，他更危險了。
　　同樣的試探，同樣的格擋，同樣的殺招，蝙蝠俠與貝恩之間的戰鬥，如同是在面對壹面鏡子。彼此都是最精湛的格鬥大師，任何壹個輕微的動作，都能成為彼此用來抓住的弱點，也有可能是用來引誘對方出招的陷阱，這壹次，蝙蝠俠也終於感受到了貝恩的難纏程度，這跟之前註射猛毒藥劑，通過提升自己力量，速度來對付自己的貝恩不同。
　　他的每壹招，每壹式都讓蝙蝠俠不得不用心應對。
　　再次不分上下的攻擊結束後，貝恩保持著攻擊方式，也對著這位算得上同門師兄弟的蝙蝠俠調侃道。
　　“都是同壹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蝙蝠俠，看樣子，妳想要從我嘴巴裏知道些東西，有點難啊。”
　　蝙蝠俠無言，只是再度沖了上去，用自己最經典的披風滑翔踢踹了過去。但這樣明顯的招數對於貝恩來說，就是輕松格擋的，在接住蝙蝠俠這壹招的同時，貝恩也朝著蝙蝠俠這壹招被空出來的破綻擊打過去，砂鍋大的鐵拳就這麽印在蝙蝠俠肋骨處，壹口殷紅血液，也從蝙蝠俠嘴裏吐出來，直接蒙住了貝恩的雙眼。
　　瞬間失去視野，讓貝恩手上的動作變形，而同時，蝙蝠俠也用這個盤外招抓住的機會，開始對貝恩發起猛攻，壹拳，兩拳，每壹擊都足以將壹個成年人放倒的攻擊擊打在貝恩身上，只是讓其後退，卻怎麽都無法讓他倒下，而蝙蝠俠這壹套組合拳在打的快要差不多時，原本不斷後退的貝恩突然止住步伐，壹個轉身猛擊，拳頭就錘在了蝙蝠俠頭部。
　　頭部的重擊直接打斷了蝙蝠俠的攻擊，腳步開始踉蹌，不斷往後退去，視線開始模糊，面前的貝恩也出現了重影。
　　隨意抹去眼睛上的血液，貝恩就這麽不急不慢地走上前。
　　“有意思的盤外招，利用致盲，這就是妳經常用的小把戲嗎，蝙蝠俠？妳急了。失去好友就讓妳這麽沒耐心？妳就這麽確定托馬斯·埃利奧特就壹定是個好人？想必，妳也在他辦公室找到了不少小秘密吧，嗯？”
　　“啊！”
　　貝恩的反問，讓蝙蝠俠發出壹聲怒吼，他自然明白貝恩在說什麽，他在告訴自己。自己那個從小跟自己壹塊長大的好友，也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是壹個良善的人，良善，只是他用來迷惑和偽裝自己的面具。可這種想法的出現，就讓蝙蝠俠感覺自己的好友被侮辱了，亦或者說，自己被侮辱了，自己竟然會為了這樣壹個人而感到傷心。
　　怒吼讓蝙蝠俠打起精神，朝著貝恩攻去，可這樣心神被打亂下的攻擊，對於貝恩來說，破綻百出。輕松接住蝙蝠俠的攻擊，手中的拳頭也對著蝙蝠俠身體部位的壹處擊打過去，快，準，狠，每壹擊的力道都在不斷加重，持續攻擊壹個部位的攻擊，即使蝙蝠俠著裝裝甲也沒有任何用處，在貝恩這樣的攻擊下，直接吐血，倒地。
　　倒在地上，與貝恩拉開距離的蝙蝠俠也甩出了蝙蝠鏢，帶著煙霧的蝙蝠鏢在貝恩周圍回轉，卻被貝恩壹壹打掉。
　　“靠這種小把戲？”在打掉蝙蝠鏢的同時，貝恩上前，抓住了蝙蝠俠的手，撞向壹旁的欄桿，手部裝甲的臂刃被打斷。同時，蝙蝠俠也抓住這個機會，撥動腰間萬能腰帶的開關，原本將這個鬥獸場照射成壹片白晝的探照燈失去了光亮，整個地下世界，再次變成黑暗，而在貝恩手裏的蝙蝠俠，也趁機掙脫，調整好呼吸，隱匿在黑暗中。
　　“黑暗，有趣，我想妳在刺客聯盟的時候，忍者大師告訴妳，妳必須得學會利用黑暗。但不好意思啊，我就在黑暗中出生的！”
　　隨著貝恩的話語，打算從側面襲擊貝恩的蝙蝠俠再次被他制住，原本黑暗的環境再度變成白晝，而蝙蝠俠，也失去了所有能夠反擊的機會。拳頭擊打在蝙蝠俠腹部，只是壹拳，就差點讓蝙蝠俠無法呼吸，借助這壹優勢，貝恩將蝙蝠俠高舉過頭，讓其無法從自己手中掙脫。
　　“妳輸了，蝙蝠俠，而作為這場鬥獸之戰的落幕，我免費給妳說壹下所謂的真相吧。所謂過去的試煉，就是妳的家族歷史，它並不像妳想象的那麽光鮮，包括妳的父母，而托馬斯·埃利奧特，他只是個過於好奇的家夥罷了，正好擋路了，我們也就正好殺了，看看妳的頭頂吧，這將是擊潰妳身心的第壹步。”
　　還殘留著意識的蝙蝠俠看著頂上，早已安裝好的炸藥也在這壹刻發生爆炸，將頭頂的土塊炸開，露出了燈光，還有各種裝備。這是韋恩企業的軍工科技部，不過現在，不再是了。
　　“感謝韋恩企業所提供的壹切，哥譚市的人民，將會用這些親手將自己這座城市，將自己摧毀，不過在這之前。”
　　感受到脊椎處突然加大的力道，蝙蝠俠也似乎能夠察覺到自己將面臨什麽樣的結局，但他無法掙脫，只能任由貝恩將高舉過頭的自己朝著他的膝蓋砸了下去。
　　壹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蝙蝠俠也感覺到自己的下肢失去了控制，就這麽跌坐在地上。隨意將蝙蝠俠扔到壹邊，貝恩看著失去戰力的蝙蝠俠，心中的血液也不由加速起來，他做到了，他戰勝了心中的恐懼，自從在柯文這個復刻了蝙蝠俠裝甲，自稱為阿卡姆騎士的家夥手裏慘遭羞辱後。
　　貝恩的心中也有著陰影，這就是恐懼毒氣的可怕之處，治愈了神經上的恐懼效果，不意味著留在心理上的恐懼就能消除。而剛才，他成功擊敗了蝙蝠俠，將這份根植在心中的恐懼消除了，這種喜悅，讓他不由在這個地下世界裏，放聲嘶吼。
　　連番重擊，讓蝙蝠俠逐漸失去意識，而貝恩就這麽蹲在他面前，說著這樣壹番話。
　　“別緊張，我們不會讓妳這麽快死，妳的身心，還沒有被真正擊潰呢，還能擡頭吧，看看前面，有驚喜等著妳哦。”
　　順著貝恩的話語擡頭，蝙蝠俠也看到了這樣壹幕，緘默，小醜就這麽從甬道走了過來，而在他們身上，自己的兩位愛人，貓女賽琳娜·凱爾，塔莉亞則是被他們扛在肩上，為首走向自己的則是那個殺死了自己好友托馬斯·埃利奧特的異類單體疾風。
　　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壹直在不斷刻意遠離身邊這些關心著自己的人，就是為了保護他們。可當自己學會接納，想要維持好這份美好時，卻又被刻在自己命運中的詛咒無情摧毀，壹切，都朝著自己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
　　“好好睡壹覺吧，蝙蝠仔，等妳醒了，我們好好聊壹聊，哈哈，哈哈哈！”
　　很溫柔地將昏迷過去的貓女和塔莉亞放在蝙蝠俠邊上，帶著癲狂的笑聲，小醜也壹腳踩在蝙蝠俠臉上，讓其徹底失去了意識。
　　①：這句話在第五十章有說，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