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南山有龍

歷史軍事

  魂穿朱祁鎮,開局土木堡。   第壹次當皇帝,沒啥經驗,唯有壹條,絕不做叫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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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藩王入京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by 南山有龍

2024-4-6 09:45

  京師之中,十幾名宦官帶著聖旨,分批次離開,向著大明各地出發。
  這些聖旨非常特殊,全都是發給全國各地的藩王。
  大明自開國以來,朱家子孫分封各地,洪武朝封二十五王,建文朝封三王,永樂朝封二王,洪熙朝封八王。
  至正統十六年,除去獲罪的,無嗣的,當皇帝的,還有二十壹王。
  郕王朱祁鈺的聖旨最早出發,朱祁鎮考慮到海外領土的特殊性,決定讓小老弟暫時駐守呂宋都司,全權負責這裏的民政軍事務。
  至於其他藩王,所有的聖旨都壹模壹樣,進京!
  ……
  襄陽,襄王府。
  朱瞻墡拿著聖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世子朱祁鏞匆匆而入,問道:“父王,發生了什麽事?”
  朱瞻墡瞪了他壹眼,怒道:“我還要問妳呢,說說吧,近日又做了什麽好事,竟然傳到了當今聖上的耳朵裏?”
  他就這壹個寶貝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如今正是到處惹是生非的年紀。
  雖然平時也會管教壹二,可是,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啊?”
  朱祁鏞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皇上……怎會知道?”
  “妳……”
  朱瞻墡氣地直哆嗦,站起身來,找了個棍子,問道:“說,究竟做了什麽?”
  到了此時,朱祁鏞不敢再隱瞞,便將自己去妓院喝花酒,和別人爭風吃醋,然後將人腿打斷的事講了出來。
  朱瞻墡這個氣啊,用棍子敲著桌子,說道:“這麽大的事,為何不跟我說?”
  “兒子……不敢啊……”
  朱祁鏞低著頭,壹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朱瞻墡又問道:“對方沒報官嗎?”
  “父王您說笑了,長沙府哪裏敢管王府……的事……”
  朱祁鏞說出這句話,頓時反應過來,趕忙又低下頭。
  “逆子!”
  朱瞻墡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聞訊趕來,問道:“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朱瞻墡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說道:“皇上突然下旨,要求我即可入京,估計就是妳這寶貝兒子闖的禍,人家告到京師去了!”
  王妃疑惑道:“聽聞皇上近年來南征北戰,怎麽還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朱瞻墡搖了搖頭,說道:“當今皇上愛民如子,王府欺負百姓,皇上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
  朱祁鏞歪著頭,喃喃道:“我都賠了銀子,怎的還沒完沒了,再說了,多大點事啊,至於到皇上面前告狀嗎?”
  “住口!”
  朱瞻墡瞪著他,說道:“什麽都別說了,妳現在去收拾壹下,隨我壹同入京,親自向皇上請罪!”
  王妃勸道:“王爺,您先別急,還是搞清楚狀況再說。”
  “哼!”
  朱瞻墡壹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妳啊妳,就護著他吧,如今釀成大禍,廢了世子之位都算輕的,弄不好,本王這個爵位都要被廢除!”
  王妃嚇得臉色煞白,弱弱道:“不至於吧……”
  “要不怎麽說,妳們婦道人家,什麽都不懂呢!”
  朱瞻墡搖了搖頭,說道:“江南走私案,牽扯出多少人,妳知道嗎?半個江南的官場都沒了!安南國困擾大明多年,連宣宗皇帝都無可奈何,在皇上手裏,不到半年時間就解決了!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雷霆手段,堪比太宗太祖!”
  王妃小心翼翼地看向寶貝兒子,柔聲道:“祁鏞,妳見了皇上,要主動承認錯誤,畢竟是同室血脈,皇上肯定給妳留著情面的。”
  朱祁鏞被嚇到了,只得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襄王朱瞻墡帶著兒子和護衛,踏上了進京之路。
  襄陽府到京師足足兩千多裏路,走了壹個月才到。
  在這壹路上,朱瞻墡驚奇地發現,變化似乎大了許多。
  特別是過了保定府,變化更加明顯。
  他是宣德四年離開京師,自此便沒有再來過。
  僅僅過了二十年,這裏的繁華程度遠超從前。
  路是碎石鋪的,非常寬敞,兩邊可以看到各種作坊林立,到處都是人。
  聽聞皇上廢除了戶籍制,現如今看到百姓們都來做工,還有人種地嗎?
  可是,田地裏依然郁郁蔥蔥,麥田、稻田連成片,看得出來,土地並沒有荒廢,莊稼的長勢也非常喜人。
  關於朝廷頒發的新政,他倒是有所耳聞,卻不知究竟為何物。
  今日壹見,百姓安居樂業,心中反倒多了幾分欣喜。
  可是,壹想到自己是來進京請罪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終於到了京師,朱瞻墡不敢停留,直接來到皇宮。
  誰知,迎面看到壹個熟悉的身影。
  “二哥?”
  朱瞻墡楞了許久,還是喊了出來。
  “老五?”
  對面這人,身穿蟒袍,正是鄭王朱瞻埈。
  兩人自從就藩之後,已經二十年沒見過面,今日壹見,頓時激動不已。
  朱瞻墡趕忙問道:“二哥,妳怎麽也……”
  猛地,他意識到壹件事。
  聖旨上只是說讓自己進京,並未說明是什麽事。
  他本能地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惹是生非,被哪位愛管閑事的禦史給彈劾了。
  可是,看到鄭王的壹剎那,他才意識到,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朱瞻埈卻說道:“皇上召見,怎能不來?”
  “皇上也召見妳了?”
  “當然,老五,妳快去吧,皇上還等著呢!等皇上問完了話,咱哥倆再好好敘敘舊!”
  兩人雖然不是同母生,自幼關系卻很好,久別重逢,自然是要找個時間好好敘壹敘舊事。
  朱瞻墡又問道:“二哥,皇上召見了多少藩王?”
  “據說,全都召見,現在剛來了壹半,還有壹半在路上。”
  “那……究竟何事啊?”
  “這個……”
  朱瞻埈遲疑了壹下,然後說道:“其實吧,是好事,就看妳怎麽決定了。”
  “二哥,妳就別賣關子了,究竟什麽事?”
  “我也說不清楚,妳快去吧,總之,是好事!”
  說完之後,朱瞻埈飽含深意地笑了笑,匆匆離去。
  朱瞻墡卻壹臉不解,什麽好事啊,還遮遮掩掩的……
  帶著滿腹的疑問,來到禦書房。
  在路上,他還在問引路的小宦官,為何在禦書房召見,而不是奉天殿。
  小宦官回話,皇上平日裏不喜歡在奉天殿,除非群臣議事,否則的話,都是在禦書房。
  朱瞻墡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給身後的朱祁鏞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計劃有變,見機行事。
  到了禦書房,朱祁鎮聽到通報,親自迎了出來。
  “皇叔壹路辛苦!”
  朱瞻墡趕忙叩拜行禮:“臣朱瞻墡問聖躬安!”
  “皇叔請起,來,請坐!”
  朱祁鎮將人扶起,拉著坐在椅子上。
  朱瞻墡受寵若驚,趕忙擺手道:“皇上別客氣,臣……不敢當!”
  朱祁鎮看著襄王父子,直接開門見山。
  “朕發了二十壹道聖旨,送去各地藩王,是有事和大家商量。”
  朱瞻墡趕忙問道:“皇上有什麽事?”
  朱祁鎮拿出準備好的輿圖,展開來。
  “皇叔且看,這是最新的大明版圖。”
  朱瞻墡站起身,細細看了壹遍,北至斡難河,西到哈密,南面的安南、占城、呂宋、蘇祿等地,已經全部成為大明領土,短短數年,疆域擴大了將近壹倍!
  “皇上開疆拓土,功在千秋,臣佩服至極!”
  他是真的肅然起敬,這個擴張速度,太快了!
  太宗皇帝究其壹生,征漠北,征安南,疆域也沒這麽大。
  更何況,到了宣宗時期,又縮水了……
  朱祁鎮淡淡壹笑,說道:“稱贊的話,皇叔就不必說了,朕召諸位藩王前來,是和大家商議壹件事。在此之前,朕需要請教皇叔壹個問題,我大明的分封制,是否脫離了最開始的初衷?”
  朱瞻墡突然沈默,這個話……沒法接!
  若是說初衷,太祖皇帝分封子孫,是為了鎮邊,至於後來的藩王為何變成了養豬模式,這個問題……妳不是應該去問問太宗皇帝嗎?
  朱祁鎮見狀,便繼續說道:“此次征安南,便是郕王領軍,現如今郕王就鎮守在呂宋,皇叔以為如何?”
  朱瞻墡依然不說話,臉色有些古怪。
  藩王不領兵,這是祖制。
  至於為何會有這條祖制,妳還是得去問問太宗皇帝。
  妳現在把郕王派出去,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妳考慮清楚了嗎?
  “皇叔不必如此拘謹,這裏沒有外人,還請暢所欲言,有什麽問題,盡管提出來。”
  朱瞻墡擡起頭,緩緩道:“皇上的安排,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沒有問題。”
  開玩笑,打起來也是妳們兄弟二人的事,跟我有啥關系?
  朱祁鎮再次笑笑,然後指著輿圖說道:“皇叔且看,在我大明疆域之外,還有朝鮮、倭國、琉球、烏斯藏、奧斯曼……等等,數不清的土地,如果皇叔有興趣效仿郕王,鎮守壹方,朕願意出兵出糧,全力支持!”
  朱瞻墡突然明白了,為何剛剛遇到鄭王的時候,對方只說是好事,卻不說是什麽事,還說看自己如何決定。
  原來,皇上是準備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打算繼續開疆拓土。
  這樣的事,對於有野心之人,自然是好事。
  若是沒有野心,就願意偏安壹隅,那就沒什麽影響了。
  “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不過,茲事體大,能否容臣考慮些時日?”
  他現在還無法作出決定,至少要和其他的藩王通個氣,看看別人都是怎麽想的。
  朱祁鎮也沒有強迫他當場表態,只是說道:“皇叔要盡早考慮,海外之地,也分個遠近,貧富,朕的宗旨是先到先得,誰先劃定了地盤,就算是誰的,別人不許搶!”
  朱瞻墡微微蹙眉,然後說道:“臣盡快給皇上答復!”
  說完之後,行禮告退。
  父子二人出了皇宮,朱祁鏞問道:“皇上出兵出糧,這是好事啊,父王為何不當場應下來?”
  朱瞻墡斜了他壹眼,說道:“藩王不掌兵,這是祖訓,妳怎知皇上不是在試探我們?”
  “可是……郕王不是帶兵了嗎?現在還鎮守呂宋,為何我等不行?”
  “妳呀!”
  朱瞻墡搖了搖頭,說道:“妳怎麽保證,皇上對郕王沒有疑心?換言之,妳怎麽知道,郕王有沒有二心?如果郕王那邊出了問題,皇上起了疑心,那為父這些人不是跟著倒黴?”
  “哦!”
  朱祁鏞點了點頭,壹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妳就是年輕氣盛,容易沖動,聽為父壹句勸,做人壹定不能做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父這壹生,只求平平安安。”
  “可是,父王……”
  朱祁鏞先是看了看左右,並沒有人註意自己,這才小聲問道:“您就真的不想帶兵嗎?”
  “行了,別廢話了,晚上跟著為父,先去見壹見鄭王,此人心眼多,到時候妳多聽少說,跟人家多學著點!”
  “是!”
  兩人來到鴻臚寺,卻發現,除了鄭王之外,還有幾位王爺。
  數了數,算上自己,竟然有十人之多。
  在大明朝,藩王無詔不得入京,這麽多王爺聚在壹起,除了洪武年間的分封大典,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當晚,鴻臚寺熱鬧非凡,諸位王爺推杯換盞,敘舊家常,聊的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終於,有人說起了皇上召見之事。
  其實,大家心中都等著呢,就是沒人願意帶頭。
  所有人眼光刷刷刷看去,說話之人,正是寧王朱奠培。
  寧王壹脈,在大明朝的地位非同壹般。
  大明第壹代寧王朱權,在靖難時期,鎮守大寧,是藩王之中戰鬥力最強的那位。
  當初,朱棣起兵靖難,眼看打不過了,就跑到大寧去借兵,朱權不借,朱棣就把人綁了,然後強行借走朵顏三衛,還留下壹句話,如果這場仗打贏了,咱哥倆分天下而治!
  不過,燕王許下的承諾,關我永樂皇帝什麽事?
  朱棣登基之後,說過的話就不認了,而且還奪了朱權的兵權。
  從此以後,朱權對權勢之爭徹底失去興趣,整日耽樂清虛,悉心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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