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左岸七夜

歷史軍事

中原王朝以儒為基、以道為尊。北荒妖、蠻虎視中原。西域佛、巫橫行。更有西楚蠢蠢欲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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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北月飛槐看上的女人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by 左岸七夜

2024-5-18 18:41

  “怎麽就妳壹人,北月兄呢?”
  李諾有些口渴,問了壹句後便隨意抓起案幾上的茶壺仰頭牛飲,哪知崔立言的壹句話,直接讓他破防,笑噴了。
  “他呀,去挑姑娘了!”
  噗!
  李諾放下茶壺,急忙用袖口擦拭嘴角的茶水,目瞪口呆道:“妳剛才說什麽?再說壹次……”
  “汝未聽岔,金風樓的清倌人堪稱壹絕,北月兄親自去挑選了。”
  崔立言壹本正經道。
  “就他那榆木腦袋,會幹這種事情?該不會是妳慫恿的吧?”
  李諾難以置信,實在沒想明白,北月飛槐那麽孤傲的壹個人,怎麽會幹這種事情?
  腦海裏,浮現起北月飛槐昂首闊步、壹本正經地對著壹群清倌人評頭論足的畫面,額……這畫風也太詭異了。
  崔立言笑道:“子安莫要冤枉吾,且聽吾細細道來……金風樓李可是有北月兄的老相好。大概十幾年前吧,和北月家有交情的壹戶人家犯了事,被抄家問斬的那種,壹家上下十幾口人全部秋後問斬,只留下了十來歲的姑娘,被送進了教司坊。現在這個姑娘長大了,教司坊自然不會養閑人,便派她來金風樓忙活。”
  “所以這個姑娘和北月兄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妳知道的倒是不少啊。”
  李諾大為感慨。
  這個年頭,連坐之罪確實很恐怖,但這也是展現皇權的壹種手段。
  北月世家夠牛逼了吧,中原五姓七望之首,卻也不敢在那風頭上救人。
  中原雖有“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壹說,但這流水的皇朝在鼎盛時刻,還是能分分鐘教世家如何做人的。
  “哈哈,之前吾不是去請北月兄嘛,他壹直以來都是無欲無求,除了手中的劍。原本吾還怕他會壹口回絕,怎料他不做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吾實乃好奇,便問之原因,他才將期間辛秘隱晦地與吾提了壹嘴。”
  崔立言長嘆壹聲,繼續道,“唉,其實北月為人正直,就是有些古板而已。他與那位罪臣之女也就兒時見過幾次,按理說,這事兒他不該插手,也不能插手,但他卻瞞著家人,時常去接濟人家。”
  “北月不是自幼便在巴山劍場修行麽?怎還有空閑……”
  李諾實乃好奇。
  劍宗有四大劍場,其中以巴山劍場為首,是劍道聖地。
  北域,武帝城,壹人壹劍就鎮壓北蠻子兩甲子而不敢動彈的那位,便來自巴山劍場……
  崔立言唏噓道:“正是因為北月兄埋怨家族不搭手施救,這才負氣離家,去了巴山劍場,成了劍宗弟子。時也,命也……兜兜轉轉十幾年,卻讓他在劍道上展露天賦,壹日千裏……”
  “既然插手幫忙了,怎不好人做到底,直接將女子弄出來?以北月世家的勢力,辦到這壹點不難吧?”
  李諾不解。
  案子都過了十幾年了,而且此女也非主謀,只是受家族牽連而獲罪,甚至連小魚小蝦都算不上。
  “那女子不肯,說習慣了教司坊的生活,準備就這樣過完余生,也不願麻煩北月飛槐,以免人家名譽受損。”
  崔立言頗為感慨。
  這女子倒也是有情有義。
  李諾點點頭:“還真是個好姑娘,換做別人,只怕是恨不得立刻攀上北月這高枝,麻雀變鳳凰。”
  “唉不說了,他們來了。”
  崔立言看向雅間門口,嘴角露出笑容。
  北月飛槐面紅耳赤、稍有扭捏地走進雅間。身後,好些個身段妙曼的女子跟了進來。
  其中壹女模樣出色,身姿綽約,猶抱琵琶半遮面,看向北月飛槐的眼神復雜多變。
  這便是北月的老鄉好了吧……
  身為老江湖,李諾打量了壹眼便知。
  這會兒,店小二也是壹盤壹盤佳肴端上來。
  李諾稍顯意外,這些菜肴的樣式,竟有幾分醉仙樓的韻味,還有,這兩壇子美酒上竟寫著“仙人醉”三字。
  “子安,這些菜肴妳或許會感覺眼熟,正是出自渝州醉仙樓,不過這美酒說是天下第壹也不為過,就這兩小壇子,花了吾足足四百兩!吾還是打出崔家的名號才搶到的,簡直就是有價無市。今日,咱們三人壹醉方休!來來來,且飲此杯……”
  崔立言壹臉豪氣地打開酒壇,濃郁的酒香頓時彌散開來,未飲已醉。
  李諾砸吧砸吧嘴,看來自己的心還不夠狠。
  他出售的是壹大壇二十斤裝,售價為壹百兩,算是批發價。
  而眼前的是小壇兩斤裝,沒想到販到長安,這價格翻了二十倍!
  不過看到崔立言在自己這個正主面前吹牛逼,李諾也看不點破,但心裏已經樂翻了。
  那位被酒劍仙斬了壹臂的杜公公回了長安,自然不會將這糗事宣揚出去,其他的酒販子,也是捂緊了口舌,生怕泄露了仙人醉的產地而遭同行爭搶,再加上崔立言這種公子哥,註意力只在美酒上,但絕不會去關註酒是誰釀酒的。
  故而便有了這次的班門弄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話匣子壹打開,又有清倌人彈琴助興,雅間尷尬的氣氛便很快消失。
  李諾也註意到,北月飛槐對這姑娘,雖有情義,卻也沒有逾越禮法半步。
  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女子亦然。
  知曉自己身份卑微,便盡量與北月飛槐拉開距離。
  李諾見之也只是稍稍嘆氣。他非紅娘,亦不願胡亂給人綁紅線。
  天下間,苦難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救不過來。
  “奴家劉湘君敬李公子壹杯。”
  壹曲奏完,眾人拍手稱快,女子舉起酒杯,卻對李諾敬酒。
  “敬我?”
  李諾很驚訝。
  劉湘君輕輕頷首:“李公子壹首《清平調》讓奴家大開眼界,嘆為觀止。李公子對慶陽公主的這番情意,可是害得奴家和幾個姐妹癡了好久。”
  ???
  李諾有些茫然。
  北月飛槐打了個酒嗝,大舌頭道:“李子安,我很看不起妳!明明都已成親,為何還要寫這樣的詩給慶陽公主?現在都快鬧得人盡皆知了。公主不日就要宴請天下有才之士,擇婿之宴確實很吸引人,但妳不該啊……”
  “咳咳,這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諾有些尷尬。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還能是誤會?襄陽士子,還有江南士子,今日聯袂進城,可是他們親眼所見,是妳在襄陽湖心文會上寫了此詩,為的便是壹鳴驚人,讓他們打退堂鼓。”
  北月飛槐信誓旦旦道。
  李諾啞口無言。
  他沒法爭辯了。
  事關紫鳶……而紫鳶,卻暗害四皇子,現今又不知所蹤。
  此事,他還沒來得及和四皇子說呢。
  當然,也瞞不了多久。
  等四皇子醒來後,他必然是要去秦王府的,屆時,此事也肯定要說出來,讓四皇子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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