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個情況放在其他世界背景裏不稱贊壹句“天選者”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擁有長者智慧的斯坦因教授直接挑明了梅森和正義聯盟之間肯定存在著某種交易，而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說法讓其他三個年輕人都沈默下來。
　　“我不會用語言說服妳們，因為妳們不會相信，在妳們心中我已經是個滅世魔王的形象了，我無意解釋這個。
　　但妳們或許得聽壹聽這東西。”
　　梅森從手中拿出壹個小小的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壹秒的讀取之後，壹個讓三個年輕人差點跳起來的沙啞聲音從錄音機中響起：
　　“我們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群星會的眼線接觸並蠱惑，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是個隱患，我會盡力在瞭望塔留下壹些人，如果可以的話，把他們都‘帶走’。
　　但請註意，那些不是被懷疑的嫌疑人，但我們的年輕成員都各有各的性格缺陷確實很容易被蠱惑。
　　我們要防範於未然。
　　K小隊執行潛伏任務也需要壹些好手相助，就把這當成是故鄉給妳們這些先行者的援助吧，我相信妳可以說服他們加入妳們。”
　　這段錄音並不長，其內容也沒有太多細節需要被揣摩。
　　惟獨這個說話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
　　少年泰坦的成員雖然少有和正義聯盟壹起行動，但大家對老爺那獨特到近乎無法模仿的聲線都很熟悉。
　　因而在梅森播完這錄音後，海梅和傑克斯就陷入了長久的沈默中，斯坦因教授也嘆了口氣，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惟獨超級少女不認賬。
　　她大喊到：
　　“且不提這錄音可能是妳偽造的！就算它是真的，那麽蝙蝠俠的提醒也該被我們接受，他說我們可能會被群星會的狗崽子們蠱惑，我承認有這個可能。
　　畢竟現在就有壹個狗崽子站在我們面前，他還真就在蠱惑我們！”
　　“閉嘴！妳才是狗崽子！不許妳這麽說我的小甜心！”
　　哈莉聽到心愛的K先生被羞辱頓時怒氣上頭，抓起棒球棍就要上前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她腳下的兩只亞馬遜惡犬也開始呲牙咧嘴準備撲擊。
　　但梅森拉住了她的手腕。
　　就像是個咒語壹樣，讓哈莉的怒氣在瞬間消潰。
　　“氪星人的超級智慧終於開始運作了，克拉克看到這壹幕絕對會感覺到非常欣慰。”
　　梅森拍了拍手就像是在鼓掌壹樣。
　　他深知氪星人都是出了名的犟驢，單純的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走上前拿出鑰匙打開了老綠魔特別制作的囚籠，將裏面的人釋放出來。
　　這四個家夥被亞馬遜人狠揍了壹頓也學乖了，在兩個超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打算展示自己的神勇。
　　梅森對年紀最小的海梅·雷耶斯指了指頭頂，說：
　　“妳去43層的實驗室找奧托博士，他正在微調妳的藍甲蟲作戰系統，妳得在兩天之內配合他完成系統重設。”
　　“啊？”
　　只有十六歲的海梅詫異的摸了摸腦袋，來自民風彪悍的德州牛仔少年倒不是很怕梅森搞鬼，他只是很疑惑的說：
　　“真的要還給我嗎？妳就不怕我拿回了甲蟲再和妳們作對？”
　　“首先，那東西已經和妳的DNA綁定了。”
　　梅森對這彪呼呼的德州牛仔少年說：
　　“除非我在這裏殺了妳，否則沒人能用那奇怪的甲蟲。其次，我覺得妳對自己的實力認知出現了壹點小小的問題，雷耶斯。
　　妳覺得就算給妳甲蟲，妳能打過這裏的誰？”
　　“呃，妳說的好有道理。”
　　德州少年撇了撇嘴。
　　雖然梅森的話很傷他自尊心，但他不得不承認人家說得對。
　　自己上次在瞭望塔的主場，被壹個坐在輪椅上的蝙蝠少女用眼神“瞪死”的可怕遭遇讓他已經把K小隊視作藏龍臥虎的存在了。
　　“然後是妳們兩，傑克斯和斯坦因教授。”
　　梅森又看向眼前用不善的目光盯著他的高中生橄欖球手和安撫著小黑的白發教授，他說：
　　“妳們去42層的煉金實驗室在那等我，我忙完就過去，我們今晚的任務是利用妳們可以操縱原子排列的能力，為我們制作出壹點氪石作為某種儀器的原料。”
　　“妳要那東西是為了傷害卡拉嗎？”
　　小黑挑釁的說：
　　“休想！而且我們做不出氪石……我們試過了，那很難。”
　　“妳們只是沒有理解氪元素的奧秘，而我那裏有針對氪石的全套資料，當然，這些資料對妳壹個打橄欖球的人而言就和天書壹樣。
　　因而這活主要是由斯坦因教授把關。”
　　梅森看向白發教授，說：
　　“請妳理解，這也是訓練火風暴能力掌控的壹環，至於氪石制作出來之後的用處，我保證不會用它針對卡拉。
　　前提是，卡拉得‘乖’壹點。”
　　“妳手裏有氪石的研究資料？”
　　做了壹輩子高能物理研究的老教授壹下子來了興趣，他推了推眼鏡，說：
　　“如果妳們真的在世界之間穿梭的話，想來肯定見識過很多厲害的科學理論吧？我想知道關於暗物質的研究是不是真的走到了死胡同？”
　　“呃，我對這個領域不是很了解。”
　　梅森擺著手說：
　　“但奧托博士在其中浸潤了大半生，他甚至依靠自己制作出了壹個氚元素小太陽，冷聚變模式哦，所以妳或許可以和他聊聊。”
　　“這真是太驚人了！”
　　斯坦因教授立刻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說：
　　“走，上去見見那位天才的研究者。”
　　“可是我還要鍛煉呢，瞧瞧我的肌肉都癟了。”
　　傑克斯表達了不滿。
　　但老教授完全無視了他的抱怨，好好的年輕人練什麽肌肉？給妳空蕩蕩的腦袋裏註入壹點知識好不好？
　　我敲敲妳的腦袋都能感覺到其中發出空洞的聲音。
　　真是可悲。
　　三個人說著話消失在電梯中，這裏只剩下了卡拉壹個人，她還是氣呼呼的抱著雙臂盯著梅森，心裏固執的認為這就是個群星會的狗崽子，花言巧語之間就把自己的朋友拉到了他那邊。
　　嘁！
　　壹看就是個有心計的家夥，還有蝙蝠仔！
　　該死的蝙蝠仔！
　　她就知道那個蝙蝠仔肯定有某種“迫害氪星人”的心理疾病。
　　聽說當初表弟剛轉行幹英雄事業的時候就差點被蝙蝠仔給嘎了，現在他不但迫害表弟還把黑手伸向了自己。
　　眼前這個混蛋年輕人肯定就是蝙蝠仔的異世界狗腿子！
　　“佐德，卡拉交給妳了。”
　　梅森無意和心懷不滿的氪星少女多說什麽，他拍了拍佐德逐漸壯實起來的肩膀，對面無表情的黑超人說：
　　“可以給她講講妳的故事，順便從她那裏學壹些氪星戰術，她可是克拉克·肯特親手教出來的，妳壹定能學到很多。”
　　“我現在只關心任務。”
　　佐德瞥了壹眼卡拉，又看向梅森說：
　　“這次任務我要參加嗎？”
　　“嗯。”
　　梅森點頭說：
　　“不只是妳，比紮羅也要參加，不過我們得先給他做個偽裝免得他被過去的‘同事’發現。作為K小隊2.0的重要成員，妳們三個必須抓緊時間磨合壹下戰術。
　　我不知道妳們形成配合需要多久，但我只能給妳們壹晚的時間，明早我們出發！雖然還不是很了解我們的目標世界存在什麽樣的風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裏絕不太平。
　　另外，今晚八點妳們來我的工作室，我要給妳們三個訂制戰衣。
　　氪星人對於魔法能量的弱勢需要立刻補上，至於氪石和紅太陽對妳們的影響，這個就需要我慢慢研究了。”
　　幾分鐘之後，在上升的電梯裏，哈莉抓著梅森的手軟磨硬泡的說：
　　“妳帶我去嘛，壹起去唄，妳不帶上我我總感覺心裏有空落落的，而且芭芭拉給我任務了！她要我看好妳，免得妳再被外面的小狐貍精把魂兒勾走了。”
　　“也沒說不讓妳去啊。”
　　梅森嘆氣說：
　　“芭芭拉也要去的，二桶還在協助老太爺收拾刺客聯盟無暇脫身，我得給芭芭拉找個護衛，但妳要答應我聽話。”
　　“我壹直很聽話。”
　　哈莉眨著眼睛看著梅森，輕聲說：
　　“最聽妳的話了，要試試嗎？妳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現在不行。”
　　梅森堅定的推開哈莉氣吐如蘭的嘴巴，說：
　　“我還要給妳們制作任務用的裝備呢，只有兩天時間，很忙的。”
　　“這又不沖突。”
　　哈莉吐槽道：
　　“妳用雙手制作和我要做的事不幹擾啊，我可以自己……啊，好吧，我不說了，別打頭！變蠢了怎麽辦？”
　　“梅森，安娜小姐到了，就在妳的書房。”
　　芭芭拉在這時刻又“救”了梅森壹次，不愧是好姐姐，總會在臭弟弟最需要的時候出現，而看到K先生要做正事，懂事的哈莉聳了聳肩翹起腳在梅森臉上吻了壹下便去訓練自己的狗子了。
　　梅森回到自己的書房，那位埃克斯小隊的隊長安娜小姐已經在此等候，他主動上前倒了杯茶，又拉開椅子坐下，面對眼前的客人，梅森直入主題的說：
　　“女士，妳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劍士向我通報了妳的情況。”
　　安娜點了點頭，在猶豫幾秒之後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壹張年輕和滄桑混合的臉。
　　不過相比她的五官，她的頭發顯然更引人註意。
　　前半部分是白色，但後半部分卻是栗色，這並非女生愛美的漂染，或許是因為某些特殊經歷造成的結果。
　　眼前這位女士的眼神中飽含時間與經歷的沈澱，尤其是看向梅森時那種復雜的眼神讓梅森確認她肯定知道更多內幕。
　　“重新認識壹下，我叫安娜·瑪麗，在澤維爾學院時大家叫我‘羅剎女’，也有人叫我‘小淘氣’。”
　　她說出了自己的全名和綽號，還伸出手到梅森眼前，但梅森看著眼前的手有點猶豫，他說：
　　“妳在哪個能力階段？”
　　“看來妳知道我的能力？”
　　這個問題讓安娜笑了笑，她搖頭說：
　　“別擔心，我早已能控制能量奪取，不會對妳造成任何影響，更何況我帶著手套呢。”
　　梅森伸手和她握在壹起，這壹瞬間，戴在頭上偽裝的帽子就提醒到：
　　“她在試圖讀取妳的記憶，但別擔心，大腦封閉術足以抵擋這種程度的讀取。”
　　“剛才還說妳很友善呢，結果剛見面就想要從我的腦子裏拿到妳想要的東西，妳們這些變種人對於‘友善’的定義還真是扭曲。”
　　梅森甩開了羅剎女的手，後者聳了聳肩，沒有道歉也沒有說明，她從行囊裏拿出幾樣東西，說：
　　“這是必要的謹慎，看來妳也很謹慎提前對自己的心靈做了防護。
　　好了，梅森，別這麽孩子氣，對於壹個經受過無數苦難與惡意的種族而言，自保是我們必須學會的基礎本能。
　　我是本想借這個機會給妳上上課，但看來妳比妳看起來的年紀要成熟的多。
　　我猜妳壹定在好奇妳是被誰送入哥譚孤兒院的……”
　　“我在群星堡大圖書館查閱過X戰警的資料，安娜，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早已心知肚明。”
　　梅森重新坐下，嚴肅的說：
　　“送我過去的是個女人，還有時空穿梭的能力，這兩個特征就足以讓我鎖定她的身份，是‘幻影貓’吧？”
　　“對，是幻影貓。”
　　安娜撥了撥頭發，帶著壹股憂傷解釋到：
　　“在核大戰爆發的那壹夜，澤維爾學院被襲擊，大多數X戰警死於非命，我們這些人要麽不在那裏，要麽僥幸逃過壹劫。
　　按照教授在最後時刻的叮囑，我們要將沒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們送入安全區域。
　　但當時整個世界都已不再安全。
　　無奈之下，凱蒂冒險穿越了世界，妳是被送走的孩子之壹，後來在我們重聚後又執行了‘回收計劃’，大部分孩子都被接回了烏托邦。
　　但妳的回收出現了問題。
　　妳們那個世界的閃電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並阻止了我們派去的人，陰差陽錯之下讓我們徹底失去了妳的蹤跡。
　　然而，命運又把妳送回了我們身邊。
　　盡管是以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方式。”
　　“聽起來很合理。”
　　梅森摩挲著下巴，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壹樣，在安娜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他端起茶杯飲了壹口，問到：
　　“那凱蒂呢？我或許該叫她姐姐或者阿姨？”
　　“她……或許死了吧。”
　　安娜小姐低下頭，啞聲說：
　　“她沒有能回到烏托邦，我也已經好多年沒聽到她的消息了，我曾想回我們的故鄉尋找她。
　　但那個地方已經對我們關上了大門。
　　劍士說妳準備‘偷渡’回去，所以我想拜托妳，如果妳能在那裏找到凱蒂的話，壹定要把她帶回來。
　　即便是遺骨，她會希望和自己的家人待在壹起，不論生死。
　　另外，我還有個很私人的請求。”
　　她擡起頭，看向梅森，說：
　　“核大戰發生的那壹夜在澤維爾學院的大屠殺真相至今成謎，我們被逼離開故鄉時也沒能找到蛛絲馬跡。
　　但X戰警壹夜盡失讓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無法釋懷。
　　我們想要真相！
　　我們想知道是誰主導了那場針對我們的屠殺。
　　或者說的再簡單壹點，我們希望復仇！
　　但復仇也得有個目標，雖然現在壹切證據都顯示群星會和那場浩劫沒有關系，但坦白說我不信這個結論。”
　　“如果有機會去澤維爾學院廢墟，那我會幫忙的。”
　　梅森沒有拒絕這個請求，他本就要去查清身世，順便接壹個“支線任務”也沒什麽壓力。
　　隨後安娜就將手中的幾樣東西遞了過來，她說：
　　“這是是武器X項目主基地的地圖和指引，我知道妳肯定要去那裏，但壹定要註意安全。”
　　“這也是我想問的。”
　　梅森接過那地圖，他皺著眉頭說：
　　“這個武器X計劃是怎麽回事？聽妳的意思，它似乎不是壹個邪惡項目？我如果是其中的試驗品，那麽妳們為什麽又要創造出我？
　　最重要的是，以我對X基因的了解，壹旦我展現出‘覺醒’的征兆，我的能力會在短時間裏展示出來。
　　但為什麽我完全感覺不到它？”
　　他伸出手活動著五指，對安娜說：
　　“我檢查過我的基因很多次，用各種方式嘗試過，但我的基因片段裏根本就沒有X基因，這很不正常。”
　　“它們是被鎖住的，梅森。”
　　安娜小姐放下茶杯，解釋到：
　　“為了這個問題我專門回了壹次烏托邦，尋找到了當年對這些事有所了解的朋友，漢克留下的人工智能告訴我，妳們的X基因被特殊編碼隱藏於人類基因中。
　　這是壹種偽裝保護，也是壹種嘗試。
　　目前看來它似乎太成功了。
　　想要讓妳的X基因進入顯性狀態就得通過專門的設備進行‘激活’，說的再簡單壹點就是，妳得完成妳當初沒有完成的試驗第三階段。”
　　說到這裏，安娜眼神古怪的看了壹眼梅森，說：
　　“那個人工智能還告訴我，像妳這樣的特殊個體理論上是不可能靠自己發掘出變種人能力，妳們的X基因被鎖死的非常穩固，然而所有的受試者裏惟獨妳是個例外。
　　妳在完全沒有符合試驗流程的外部刺激的情況下，就已經進入了‘半覺醒’狀態，這種異變目前不好說是好是壞。
　　但那個參與過X項目的人工智能給妳的建議是，抓緊時間完成第三階段解鎖妳的X基因，在半覺醒期待的太久對妳沒好處。”
　　安娜停了停，繼續說到：
　　“關於武器X項目，關於它被重啟的原因，關於它的參與人員等等，這些都已經是塵封很久的往事了。
　　在核大戰前的那段時間裏，我只是X戰警中的普通成員，我的權限不足以接觸到那麽深層的秘密。
　　但我倒是在烏托邦中聽說過壹些小道消息。
　　梅森，妳並不是以‘末日武器’的身份被創造的，妳們被制作的目的是對抗災難並拯救世界，換句話說，妳們生來就是承載著希望的‘英雄’。”
　　埃克斯小隊的隊長大人看著滿臉驚愕的梅森，她聳了聳肩，喝了口茶，說：
　　“這或許也能解釋妳在過去壹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盡管我對人體試驗這種事很抗拒，但如果他們能制作出壹百個像妳這樣的人，或許我們的世界也不會遭遇那樣的厄運了。
　　遺憾的是，目前我只發現了壹個。
　　但有時候面對其他人都沈默的壞事時，壹個真正的英雄也夠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