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歡迎收聽宇宙調頻FM，這裏是主播梅森，為大家獻上壹首融合之歌

　　“他們逃走了！希阿帝國的艦隊在主動脫離接觸，它們在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地球軌道，有誰知道出什麽事了嗎？”
　　星爵黑豹的聲音在神盾局的通訊中響起，帶著壹股疑惑和納悶。
　　這位浪子國王這會還在跟著他的勇度老爹統帥著銀河掠奪者的大艦隊與來襲的希阿帝國艦隊打太空戰呢，完全不知道地球發生了什麽。
　　“回頭看看，蠢貨。”
　　希爾特工極為不耐煩的回答到：
　　“世界融合將進入第二階段，位面擠壓的力量正在快速提升，兩個通過世界橋連接在壹起的地球很快就會像是橙子壹樣被擠出水來。
　　引力已經開始失常，他們再不走就得被卷入接下來的星體爆裂的破壞圈裏了。
　　伊述極光裝置已經開啟超過十分鐘，卻依然沒有梅森許諾的位面融合宇宙頻率被傳輸過來，我看我們這是要完蛋了。
　　還剩下最後幾分鐘，能聽到的大家陪壹陪身邊的人吧。”
　　“別這樣嘛，希爾妹子。”
　　銀河米蘭達號的船艙裏，星爵黑豹抱起身旁穿著掠奪者制服彰顯出惹火身材的星雲小姐姐，他語氣隨意的說：
　　“沒有梅森介入，我們這次在沖擊裏大概率也是要掛掉的，反而因為他的原因讓我們有了放手壹搏的機會。
　　而且我還成功幹跑了希阿帝國那群傲慢的鳥人，這給我早已結束的銀河掠奪者生涯畫上了光輝的壹筆。
　　能這麽掛掉也是青史留名了。
　　我的意思是，開心點，如果註定要化作星塵，妳再生氣也沒用，對吧？不如給這個討厭的世界留下最後壹個笑臉。
　　不說啦，勇度在喊我去喝勝利酒，這就是我們掠奪者的規則！生的自由，死的隨性……啊，這壹次重上太空終於讓我下定了決心。
　　希爾，能幫我傳個話給瓦坎達那邊嗎？
　　就說我撂挑子不幹了。
　　當國王雖然很棒，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壹名宇宙浪子，註定要魂歸群星，讓埃裏克繼位吧。
　　他為那個王座準備了那麽多年，那本就該是他的。”
　　“還有意義嗎？”
　　希爾特工吐槽道：
　　“妳的國家最多還能存在五分鐘，妳的表弟就算提前準備好了登基用的全套儀仗，他大概也是人類歷史上從當上國王到滅國時間最短的壹位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能青史留名了。”
　　說完，這位老阿姨將星爵黑豹的留言送去了瓦坎達，便霍然起身，摘掉脖子上的特工卡丟在壹邊，對身後還在工位上卻死死盯著大屏幕上的伊述極光高塔的幾百名文職特工大喊到：
　　“今天提前下班，給家人打個電話吧。”
　　她第壹個離開，沖進自己的辦公室剛拿起手機打算打給自己的丈夫再聽聽孩子的笑聲，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希爾很不爽的打開門，呵斥道：
　　“科爾森，這都世界末日了，妳要是再拿那些無聊的工作來煩我，小心我給妳腦袋上來壹槍！”
　　“妳小聲點，嚇到他了。”
　　門外的馬澤法克俠抱著孩子盯著自己憤怒的老婆，他很不爽的說：
　　“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著。”
　　“妳怎麽來了？”
　　希爾特工的表情變化了壹下。
　　自從知道老A壹直在獵殺平行世界裏其他的尼克·弗瑞之後，她就讓自己這邊的弗瑞藏了起來，還制造了很多個機械偽裝者來混淆視聽。
　　但現在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尼克·弗瑞是真的。
　　他還把孩子也從托兒所接回來了。
　　“世界末日了，或許能幸存，或許要死掉，但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和家人在壹起。”
　　鹵蛋擠了擠眼睛，將懷中的孩子交給希爾的同時，變魔法壹樣從背後摸出壹捧鮮花，壹看就是從街邊的花圃裏隨手摘來的。
　　看來他是想搞浪漫，但沒弄好。
　　他尷尬的說：
　　“那個……我本來想買壹束玫瑰的，但花店都關門了，所以……”
　　“進來！別讓下屬看熱鬧。”
　　希爾瞪了他壹眼，把他拉進了辦公室，只留下門外壹大群吹著口哨還在舉著手機拍照發出怪聲的神盾局特工們。
　　嗯，看來八卦果然是人類的天性，連世界末日都阻止不了他們看熱鬧。
　　而與此同時，在壹片混亂的紐約城的某壹家酒吧裏，整個紐約逃過了章·帕克持續多年的屠殺活下來的惡棍們都齊聚於此。
　　他們打牌聊天，喝酒嗑藥好不快活。
　　酒吧老板金並也壹臉淡然的在幾個妹子的簇擁下坐在酒吧中央，他叼著雪茄，眼睛卻緊盯著酒吧上方的屏幕裏直播的畫面。
　　伊述極光塔矗立在那裏，有節奏的閃著光，他們這些惡棍都有自己的渠道，很清楚這玩意在世界末日時能起到的作用。
　　如果它能收到來自另壹個世界的某種宇宙電波，那麽本世界就大概率能順利活下來。
　　世界融合的理論沒這麽簡單，但對於壹群惡棍們的學識還能指望多少呢？
　　能了解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很不錯啦。
　　酒吧也不止金並壹個人在關註著屏幕，那些有頭有臉的大惡棍們都在悄悄看著那座塔的壹舉壹動。
　　街面上很熱鬧，到處都是零元購的失心瘋的家夥，但惡棍們沒有參與其中，甚至在這漫長的融合準備期中，他們都表現的很“乖”，沒有制造什麽惡性案件來給本世界的英雄添亂。
　　實際上，他們現在要比那些還在宇宙中抗擊外星人的超級英雄們更希望這次融合順利，正因為更接近邪惡，所以才懂得生命的脆弱與可貴。
　　而就在這個當口，惡棍們沒等到宇宙電波，卻等來了壹個不速之客。
　　酒吧的大門被壹腳踹開，在所有人的回頭註視中，穿著壹身黑色皮夾克的懲罰者全副武裝的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他叼著燃燒的雪茄，手提壹把火神炮，身上纏滿了彈鏈，背後還交叉背著兩把霰彈槍，腰帶上插滿了手雷和爆炸物，兩把軍刀壹左壹右插在腰間。
　　他只有壹個人。
　　眼前酒吧裏的惡棍們少說也有壹兩百號人。
　　但堵著門的懲罰者毫不在意，他就像是看到了壹場為他準備的生日趴體壹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對眼前同樣拔出了武器的惡棍們說：
　　“這不都世界末日了嗎？夥計們，我收藏的這些子彈總不能留著生銹吧，我有個好主意，咱們在化作星塵之前把它用光怎麽樣？”
　　“幹他！”
　　不知道是誰喊了壹聲。
　　下壹瞬，本壹片祥和的酒吧裏槍聲大作，不管是懲罰者還是惡棍們都瞬間夢回安詳的紐約日常。
　　直到在第十個人被幹趴下之後，壹直巍然不動的金並突然起身，壹腳踹開還往自己身上撲的女郎，他雙眼死死盯著屏幕上突然亮起的極光塔。
　　“砰”
　　黑道之王的雙拳錘在桌上，制造出比槍聲更大的響動，他怒吼道：
　　“都TM給老子安靜下來！要打槍什麽時候不能打？現在聽！給我聽……那聲音……”
　　酒吧裏的所有人都在這壹瞬豎起了耳朵。
　　包括正壓著壹個俄國佬在開腦殼的滿臉是血的懲罰者在內，就像是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讓所有人都維持著各自的姿勢，而聽力最好的那幾個已經面露驚喜。
　　但還沒等他們吼出聲，壹道悄然降臨的白光就將所有人眼前淹沒，唯有懲罰者的怒吼還響徹天際：
　　“靠！老子的子彈還剩這麽多！難道真要把舊世界的子彈留到新世界再用嗎？快過期了啊，混蛋！”
　　……
　　“我就猜到妳在這。”
　　領主大超在世界倒影的震動中飛躍過開裂的大地，他最終在哥譚市最高的韋恩塔上找到了灰蝙蝠……當然還有自己的老婆。
　　永不安靜的女戰神戴安娜這會終於放下了自己染血的劍盾和利斧，以從未有過的嬌弱姿態被老爺抱在懷中。
　　兩人坐在韋恩塔的邊緣，就像是老夫老妻壹樣俯瞰著下方正在毀於大地撕裂的城市。
　　對於這副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算是“抓奸”的場面，大超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相反，他落在灰蝙蝠身旁，任由自己背後白色的披風搖曳著。
　　他說：
　　“我剛才呼叫了蝙蝠網絡，妳卻沒有應答，妳應該堅持到最後壹刻……哥譚市都開始有人搶劫銀行了，妳就不管管？
　　說實話，這讓我感覺回到了戰前。”
　　面對這質問，灰老爺仰起頭，幽幽的看了壹眼領主超。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這打了壹輩子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這都世界末日了，給自己放個假不為過吧？
　　但他知道，還是得給領主超壹個回答，於是灰老爺挽住正義女王的肩膀，他輕聲說：
　　“或許這就是哥譚本該有的模樣？”
　　“妳還在生氣啊。”
　　本世界的領主超何等聰明，壹下子就聽到了灰老爺語氣中的深意，他扭了扭脖子，雖然還是能聽到無數人的呼救，但這壹刻，他決定也停下來。
　　他彎下腰，坐在了灰蝙蝠另壹邊，三巨頭就這麽貼在壹起坐著，共同看世界末日的到來。
　　在幾秒的沈默之後，領主超開口說：
　　“如果我們能活下來，如果這個世界也能幸存，把我放逐到幻影空間吧。”
　　“嗯？”
　　老爺還沒說什麽，他懷中的正義女王先不幹了。
　　她仰起頭說：
　　“妳是不是暈了頭了？還是打算這樣挑起領主之間的戰爭？我不會同意的，克拉克，我是妳妻子，妳做這種決定之前應該和我商量壹下！”
　　“不，我只是思考了壹下。”
　　領主超壹直挺著的脊椎在這壹刻彎下來，他揉著斑白的發鬢，輕聲說：
　　“在沖擊開始前，我和另壹個世界的克拉克通過電話，妳知道，我其實偶爾也想著如果沒有盧瑟那壹檔子事，我們是不是還能回到從前。
　　那是真正的互相信任。
　　可以把我的命交給妳而妳也會無條件的信任我，而不是現在這樣哪怕世界末日了，妳手裏還要悄悄扣住氪石蝙蝠鏢。
　　但我們回不去了。
　　再這麽下去我們壹定會決裂，隨後發生戰爭，我會盡壹切可能殺死妳，妳也會拉著我壹起下地獄，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我寧願壹敗塗地，也不想再失去妳們。
　　所以，我向自己認輸了，放逐我吧，在壹切還可以挽回的時候。”
　　“我會幫妳……”
　　灰老爺沈聲說：
　　“我不會放棄自己的兄弟，妳的人性可以抗衡妳的執拗，只要我們還在妳身邊就還有機會，小喬……那雖然不是妳的孩子，但我記錄了妳和他相處時的場景。
　　他是個關鍵因素。
　　或許可以撫平露易絲死去在妳心中造成的影響，不瞞妳說，我已經設計了壹個計劃，只要妳絕對信任我，我們就可以攜手……”
　　“妳們兩夠了！”
　　正義女王越聽越不對勁。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從奧斯本塔離開時聽賽琳娜說起的那些怪異的猜測，這壹瞬女王心中警鈴大作。
　　她霍然起身，冷著臉分開領主超和灰老爺，強行坐在了他們兩人中間，左手拉住灰蝙蝠，右手握住領主超，她說：
　　“以後咱們就這麽坐，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的丈夫和我的情人最後雙宿雙飛，只留下我和我的孩子孤苦伶仃。
　　而且為了避免妳們兩在理念層面的矛盾再加深，以後我當首領吧。”
　　對於這個提議，領主超和灰老爺對視了壹眼，並沒有表示拒絕，而在幾秒之後，灰老爺說：
　　“孩子，安置好了嗎？”
　　“嗯。”
　　戴安娜帶著壹抹悲傷，看著眼前已有巖漿湧出的大地，她點頭說：
　　“交給他外公外婆了，梅森承諾會將他們送入壹個安全地帶，但如果沖擊還在持續，這片群星裏又哪裏會有安全的……嗯？
　　妳們兩聽到了嗎？
　　這聲音……好像是誰在唱歌？”
　　“是群星！”
　　灰老爺霍然擡頭，那冷峻的臉上終於在今夜第壹次露出了笑容，他說：
　　“是這片星海在慶祝自己的重生，我們找對了辦法，我們走對了路，梅森是對的，殺戮和暴力絕非災難時代的唯壹解法。”
　　“但那道光是怎麽回事？”
　　領主超註意到了正在覆蓋世界的白光，他問了句。
　　灰老爺用力握住了情人的手，他說：
　　“那是地球磁場發生器內置的空間折疊模塊順利生效時的征兆，兩個真正融合的星球彼此都會有壹部分被安置於折疊起來的空間中，以此保證新生的世界在星體層面不會膨脹太多。
　　梅森設置的模塊程序是在位面成功引發共振並接壤的情況下才會開啟的。
　　所以……”
　　他已來不及說更多，因為白光如潮水般湧來已將三人徹底淹沒，他們看不到彼此，唯有緊緊握在壹起的手代表著彼此並不打算放其他人獨自面對未來。
　　在只剩下自己壹人的時候，老爺終於得以真正露出那放松的笑容。
　　他舉起被緊握的手，在嘴邊輕輕壹吻。
　　他說：
　　“那麽，讓我們在美好的新世界裏再續前緣吧。”
　　……
　　猩紅堡的晨曦露臺之上，艾米莉亞女士穿著最華麗的晚禮裙看著自己的城堡在那群星的輕盈震動中被白色的光芒覆蓋的場面。
　　盡管已經聽到了城堡裏沸反盈天的歡呼和怪叫，但這位吸血鬼女伯爵事到臨頭還是伸手掐了壹下自己的臉頰。
　　孩子氣的舉動讓她感覺到疼，於是她確認這壹切都是真實的。
　　於是，她緊繃的心情與身體終於放松下來。
　　自家人知自家事。
　　和反抗聯盟裏的其他世界相比，艾米莉亞的世界完全提不上串，不管是在力量還是在文明底蘊層面都和其他成員差得遠。
　　這就等於是30級萌新跟著大佬團湊數挑戰煉獄副本第壹次就通關還混到了壹個光輝成就，最重要的是，這小號代刷還不用交錢……
　　呃，倒也不是沒交錢。
　　女伯爵摸了摸自己豐滿的胸口和臀部，想起了辣個已經好幾天沒有召喚她去暖床的騷男法師，她撇了撇嘴，在白光淹沒到自己軀體的那壹瞬，她低聲說：
　　“結果還行，總算是沒白給他睡，用我壹個人的清白換來了壹個世界的幸存，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