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三刷正義聯盟的強者舍我其誰口牙！

　　梅森和塞叔“談條件”的同時，已成壹片廢墟的哥譚市的某個角落裏，莫比烏斯椅的藍色幽光正在頻閃。
　　這極富科技氣息的椅子現在已按照目前使用者的狀態變形成了壹把黑客專用椅，芭芭拉躺在上面如沈睡壹般。
　　但幾根從莫比烏斯椅上延伸出的數據線接入她腦後看起來分外怪異，再加上科技椅子有節奏的閃爍，這顯然是黑客大師在網絡世界中“發威”。
　　嗯，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被揍。
　　數據的世界總是和現實相去甚遠，盡管巴特莫斯已經有可能在數據中編制完全擬真的夜之城和神輿世界，但那畢竟是領先哥譚世界好幾個世代的技術，在哥譚這邊的網絡完全沒有賽博空間那麽酷炫，它還處於相當原始的階段。
　　到處都是起起伏伏的數據波組成的奇特頻率，那是整個世界的數據交互在黑客眼中的形象。
　　在這原始且別致的數據空間中，借由莫烏比斯椅提供巨大算力的芭芭拉正在和殺戮機器妳來我往的對攻。
　　當然不是那種拳腳相加，而是程序對程序，入侵對入侵。
　　雙方比的就是誰對數據程式的理解更深刻，比的就是妳我來往的駭入中誰的手速更高反應更快，壹串串字符組成的惡意程序就是雙方的利箭，而不斷被刷新編寫的防火墻則是彼此的堅盾。
　　芭芭拉師從數據生命，之前又在賽博空間接受過傳奇黑客“蜘蛛”墨菲的特訓，還從巴特莫斯那裏學了幾招，但面對已經被“阿爾弗雷德協議”改造成機械體的殺戮機器，她那基於人腦的反應依然不夠看。
　　若不是莫比烏斯椅這個工具足夠高級，恐怕在雙方接觸的五分鐘內，芭芭拉就要因為腦中義體過熱而收獲壹鍋豬腦花了。
　　不過工具再好也得看是誰在用。
　　布萊尼亞克使用莫烏比斯椅的技巧肯定要遠超於芭芭拉，蝙蝠少女很難發揮出這把工程學神器的全部威能，這導致她在數據攻防戰中節節敗退。
　　“妳到底在幹什麽？”
　　讓人難受的是不但在攻防層面被殺戮機器壓著打，在自己手忙腳亂的時候，莫比烏斯椅的“機魂”還在瘋狂嘲諷她。
　　這高傲又碎催的家夥不斷的嘲諷道：
　　“明明可用12個字符組成的指令為什麽要多寫幾個跳轉？還有這防火墻叠代的基礎框架……這是誰教妳的？為什麽要使用如此落後的編碼方式？
　　妳的體育老師在教妳黑客入門之前是混黑幫的嗎？
　　難怪如此糟糕。”
　　“妳可閉嘴吧！”
　　壓力極大的芭芭拉感覺自己的大腦又在升溫了，她壹邊竭盡全力抵擋殺戮機器那穩步推進的冰冷攻勢，壹邊抽空反擊道：
　　“妳行妳來啊。”
　　“這有什麽不行的？起開，本機來！”
　　莫比烏斯椅的機魂“翻了個白眼”，下壹瞬接管了芭芭拉在駭入程序編寫的權限。
　　短短幾秒就朝著殺戮機器丟過去壹大段垃圾數據，靠著這種最原始的阻塞攻擊便把對方的算力荷載提升了壹個等級。
　　殺戮機器的攻擊頻率明顯下降，這讓專註於叠代防火墻的芭芭拉立刻傻眼，隨後她有些不服氣的酸溜溜的說：
　　“算力強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哈。”
　　“妳在嫉妒本機優秀的性能，但這是可以理解的，妳確實有天賦但這具血肉之軀嚴重拖累了妳。”
　　莫比烏斯椅老神在在的說：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為妳做個小小的手術，只需要替換掉妳身體中12％的無用生物組織就能讓妳在數據領域突飛猛進。
　　當然，如果妳能下定決心拋棄血肉的拖累，我甚至可以幫助妳達到奧特·坎寧安的程度，巴特莫斯的段位對妳而言確實高不可攀，那已經不是努力和學習能追趕的天賦差距了。”
　　“不要！我拒絕。”
　　芭芭拉壹口回絕到：
　　“我再改造下去，格雷森就不要我了……他上次還抱怨我的手臂沒有溫度，而梅森已經禁止我繼續改造了，他怕我染上賽伯精神病哪天給他來壹個大驚喜。”
　　“呵，愚蠢的生物情感。”
　　莫烏比斯椅譏諷道：
　　“妳顯然和本機的第壹適格者梅森·庫珀壹樣被無聊的情緒束縛著，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非要固執己見因為毫無意義的拯救欲將事件推入眼下這個地步。
　　根據本機的計算，就算這個世界抵擋住了群星會的入侵並戰而勝之，妳們熬過下壹次沖擊的概率也已低於5.5％。
　　妳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場戰爭對世界造成的破壞將是影響深遠的。”
　　芭芭拉這次沒回答。
　　倒不是因為蝙蝠少女妥協了，而是因為她編寫的防火墻突然被壹段未知的數據病毒從基層架構全面擊潰，速度快到蝙蝠少女完全無法反應。
　　“母盒科技！這不怪妳，少女，堅持住，本機這就來救妳。”
　　莫比烏斯椅的機魂非常人性化的嘆了口氣，和它在外界那冷漠平靜的狀態截然不同，或許在數據世界中它也變的鮮活了起來。
　　它開始主動進入芭芭拉被數據化的意識中，結果發現殺戮機器侵染意識的速度要比想象中快得多。
　　只是這壹下耽擱，那家夥就已經開始催動蝙蝠少女腦中義體升溫爆破以圖用這種方式幹掉她。
　　“陌生的數據！不要介入！”
　　殺戮機器將自己的意識通過數據傳導到莫比烏斯椅中，他警告道：
　　“妳正在執行挑釁征服者的舉動，立刻停止！否則會被視作戰爭行為。”
　　“本機以前跟布萊尼亞克的時候，隨便逛妳們在死星基地中的核心數據庫時也沒見妳們這些征服者如此大膽。”
　　機魂大人冷笑著說：
　　“不過是壹群被錯誤理念主導的殺戮者，有什麽資格對本機大放厥詞？立刻滾出本機的安全網絡，否則後果自負！”
　　殺戮機器沒有再嘗試，但他更快速的接管芭芭拉體內的義體代表著他並不打算服從莫比烏斯椅機魂的指示。
　　數秒之後，芭芭拉·戈登體內的義體被殺戮機器完全接管，盡管在莫比烏斯椅的幹擾下無法再通過引爆義體殺死蝙蝠少女，但殺戮機器只是遠程啟動了壹個攻擊模塊，躺在科技椅子上的芭芭拉的左臂就彈出了螳螂刀朝著她自己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眼看著芭芭拉即將消亡於此……
　　“嘿！抓住了！”
　　就在這個當口，壹個聲音突然在莫比烏斯椅的安全網絡中響起，讓殺戮機器的數據意識悚然壹驚，飛快抽離。
　　但循著阿爾弗雷德協議駭入的鋼骨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作為正義聯盟第壹梯隊裏最弱的那壹環，半機械人早已憋著勁要證明自己了。
　　隨著蝙蝠少女和莫比烏斯椅同時啟動隱藏網道，壹道數據層面的震顫如張牙舞爪的能量風暴壹樣卷著殺戮機器的數據意識體跳進了壹個陌生區域。
　　在殺戮機器重新獲得意識操縱權限時，出現在他眼前的便是壹片萬裏無雲的天空和遠方鑄就的夜之城。
　　在這個更高級的數據世界中他的思維獲得了實體，又化作殺戮機器那副和母盒融合後的機械之軀，其身體和鋼骨壹樣被各種高科技模塊填充，外部覆蓋N金屬裝甲，在身上還有酷炫冷漠的能量線條與胸口亮起的紅色蝙蝠燈。
　　他的頭部是全覆式的機械結構，被塑造成頗有機械感的蝙蝠面罩的樣子。
　　眼中亮起數據光芒在進入這個擬真世界的那壹瞬間，曾經被阿爾弗雷德協議切除的恐懼似乎又壹次回到了他的心靈中。
　　他意識到大事不妙。
　　但眼前懸浮在空中的芭芭拉抱著雙臂，冷笑著盯著她，大聲說：
　　“妳真以為我沒發現妳壹直在用母盒程序偷偷駭入我的防火墻嗎？蠢蛋！剛才的失誤就是為了讓妳占據我的義體好把妳拉入這裏。
　　這可是我們的地盤！
　　歡迎來到夜之城！
　　混蛋蝙蝠俠，我弟弟說了，讓我在抽出妳的電子腦的時候替他狠狠嘲笑妳！”
　　“我和芭芭拉確實不是妳的對手。”
　　旁邊的鋼骨攤開雙臂，壹臉無辜的對殺戮機器說：
　　“不過我們也只是巴特莫斯閣下的學徒，現在恭迎數據之神蒞臨於此，親手修復妳那陰暗可恥的靈魂。”
　　“數據逃逸程序……啟動！”
　　眼見大佬要出現，殺戮機器當即果斷的啟動了母盒黑科技，將這壹團數據意識徹底拋棄來斷尾求生。
　　這種數據剝離會讓他的本體數據庫遭受重創，甚至得返廠大修，但總比永遠被困在那個數據地獄裏強得多。
　　但他在哥譚的藏身地裏重新啟動，機械的雙眼剛亮起燈光，迎面就是壹道血色刀光斬殺而來。
　　面無表情的二桶剛從倫敦被接回來，這會單手握刀，在殺戮機器的掌心炮擡起的同時，將弒神之刃精準狠辣的刺穿了他的能量模塊又向下狠狠壹拉。
　　同時大口徑的振金彈頭動能手炮擡起，幾乎抵著殺戮機器的腦袋連開三槍。
　　數秒之後，二桶帶著壹樣東西從哥譚市郊的韋恩家族墓地中走出，他激活通訊對芭芭拉說：
　　“妳給的地址很精準，母盒回收完畢！殺戮機器於此授首。”
　　“蝙蝠俠獵殺大賽，芭芭拉和二桶共贏壹分！”
　　蝙蝠少女在另壹邊歡呼到：
　　“這下我也可以出師啦，傑森，親手殺死蝙蝠俠的感覺如何？”
　　“嗯……”
　　二桶很認真的思考了壹下，又看了看手裏還沾著冷卻液的母盒，他撇了撇嘴，說：
　　“很輕微的後坐力，不值壹提。”
　　……
　　“嗯，不錯，黑暗騎士團的狗腿子全部清理完畢，目前蝙蝠俠獵殺大賽的比分是梅森·庫珀3分、芭芭拉&二桶1分、達米安·韋恩1分、克拉克·肯特1分、戴安娜·普林斯1分。
　　看來我已經提前鎖定勝局殺死比賽了呢。
　　嘖，真是糟糕的獵殺比賽，壹點挑戰性都沒有。”
　　梅森看著腕表上由二桶發回的信息，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身旁，哈爾壹號和二號正在嘗試重啟剛被熄滅的燈戒，而破曉詭燈被子彈打穿腦袋的屍體正躺在壹邊，變身成梅森並背著泥葫蘆的戲精凱文扛著鐵鍬在挖土準備埋了這屍體。
　　“不是還有壹個嗎？”
　　哈爾二號身上的綠燈戰甲如接觸不良壹樣頻閃著，他對梅森說：
　　“最危險的那個，叫什麽狂笑之蝠，妳不打算去獵殺他？”
　　“那個瘋子不會喜歡我幹擾他和布魯斯·韋恩的遊戲。”
　　梅森搖頭說：
　　“而且那不僅僅是正常的蝙蝠俠與瘋狂的蝙蝠俠之間的戰鬥，那還是布魯斯身為孤兒的最後壹戰，與韋恩家族團聚後的第壹戰。
　　對他而言意義深刻。
　　我覺得非韋恩家族的人都不該去打擾這和和美美的壹幕……那壹家人可都是瘋子，兩位，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幹掉那些看到了他們黑歷史的倒黴蛋們。”
　　“看那邊！”
　　正在照顧受傷燈俠們的哈爾壹號指向哥譚市中心，在轟隆隆作響的地面震動中，壹座如比薩斜塔壹樣的金色高塔詭異的從廢墟之中“長”出。
　　遠遠的看不到那東西的全貌因為它壹直被特殊的能量環繞著遮擋了壹切目光，但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正打算點燃壹支煙的梅森霍然起身。
　　他盯著那玩意看了幾秒，隨後揉了揉眉心，說：
　　“如果我沒看錯，那應該是宇宙調音叉？狂笑把這東西都拿過來了，他這次要玩這麽大嗎？斯特蘭奇？斯特蘭奇……在不在？
　　餵！”
　　梅森打算呼喚大佬，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接通和黑奇異的聯絡，而與此同時還有陣陣驚呼聲從梅森的通訊器中爆發。
　　“梅森！我正在被驅逐出這個位面！”
　　卡姐嚴肅的聲音在梅森耳邊響起，她警告道：
　　“我觀測到所有不屬於這個位面的生命都在被強行驅離，壹股特殊的力量在影響平行世界體系，源頭正在妳那裏！
　　妳那邊出了什麽事？”
　　“是宇宙調音叉！狂笑之蝠在用這個東西封印我們的優勢援軍，我就知道這家夥不能被小看。”
　　梅森冷靜的回應到：
　　“但宇宙調音叉在這種溫和模式下應該不會傷害到妳們，不要試圖抵抗它，卡姐，任由它把妳們推回去。”
　　“那妳呢？”
　　卡珊德拉追問道：
　　“沒了其他世界的援軍，光靠妳們頂得住嗎？”
　　“都這情況了，頂不住也要頂，妳們在各自世界等待我們的消息，如果我超過三十分鐘還沒有聯系妳們……”
　　梅森猶豫了壹下，他輕聲說：
　　“那就請越過我和我世界的屍體，扛起我的旗幟，繼續在黑暗時代向前！我的所有圖紙和知識都留在奧斯本塔。
　　另外，在紐約大神殿的極光裝置下的暗格裏，我放置了宇宙跑步機的圖樣和模型。
　　如果我死了，卡姐，壹切都交給妳了。”
　　“別說傻話。”
　　卡珊德拉嘆了口氣，她的聲音越發輕盈就像是逐漸消失，她說：
　　“大地母親會庇佑妳的，梅森，我們會再次相見的！就在三十分鐘之後，妳這小混蛋，不許死，聽到沒？”
　　嘈雜的聲音在下壹刻徹底消失，梅森的通訊器壹下子安靜下來。
　　其他世界的援軍都被宇宙調音叉驅逐出了本位面，梅森深吸了壹口氣召喚出魔化芬裏爾打算前去宇宙調音叉那裏。
　　不過在他身後，哈爾二號語氣愕然的說：
　　“為什麽我沒被驅逐？我也不是妳們這個世界的……”
　　“妳的世界已經毀了。”
　　梅森頭也不回的說：
　　“這裏就是妳的故鄉！哈爾，現在輪到妳為新故鄉而戰了，跟我來！必須關閉那東西，否則咱們都得埋在這了。”
　　“看天空，梅森！”
　　哈爾壹號指向天空驚呼壹聲，梅森隨後就看到黑暗龐大的末日之龍拍打著雙翼從空中緩緩落下，正落在宇宙調音叉之上。
　　在這0號宇宙的布魯斯·韋恩墜入黑暗化身的邪獸之外，還有美杜莎壹樣的神奇女俠戴安娜、憎惡壹樣的氪霸超人、化身恐懼縫合物的綠燈俠、變成人頭大毛毛蟲的海王亞瑟、只剩下骷髏卻還在奔跑的閃電俠。
　　“又是壹個邪惡正義聯盟，不幹掉它們那宇宙調音叉永遠不會停下，這就是狂笑為自己和我們設置的挑戰。”
　　梅森反而不著急了。
　　他吐出壹口煙圈，從行囊中丟出壹堆東西，壹邊活動手指召喚自己其他的水分身，壹邊說：
　　“好吧好吧，那就本梅森大人再刷壹次正聯副本吧，反正已經通關兩次了，這又有什麽難度呢？K小隊！
　　手頭沒活的人立刻向我的方向集結！
　　最後突擊，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