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蝙蝠＋吸血鬼＋瘋子科學家，這玩意把黑暗要素拉滿了！

　　“嘟，嘟。”
　　信息通訊裝置的震動讓黑暗中的床頭櫃都震動起來，讓已經入睡的女士非常不爽的在滿足之後的睡夢中擡起手啪的壹下打在上面。
　　就和不耐煩的人關鬧鐘的動作壹樣讓那通訊器的震動停下。
　　但幾秒之後，壹只潔白的胳膊從亂糟糟的床上伸出，將那通訊器拿起放在眼前，屏幕的光照亮了這張白皙且美麗的臉蛋以及那雙藍色的瞳孔。
　　在看到屏幕上代表危險的符號之後，接收到信息的女士嗤之以鼻，又活動著脖子從床上起身，就那麽光溜溜的也不穿鞋，踩著地毯走向浴室。
　　她身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自然不能就這麽沖出去救人。
　　“妳要走了？”
　　壹個迷迷糊糊的男音也隨後響起，在浴室的水流聲中，他起身靠在床邊拿起了手邊的煙盒。
　　這是個健壯的人，從他腳下散落的被撕開的軍裝來看，他還是個負責理事會總部守備工作的軍人，壹名少校。
　　“妳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光明正大的約個會啊？”
　　靠在床頭吐著煙圈的少校抱怨到：
　　“雖然我也不討厭這種偷偷摸摸的私會，但妳知道，除了身體的交流之外，我已經做好了介入妳生活之中的準備。”
　　“妳再提壹次那該死的戒指，我就把它塞進妳X眼裏，特弗雷！”
　　不爽的女聲從浴室裏響起，後者呵斥道：
　　“認清妳的身份，我需要的只是妳那根能讓我愉悅的東西，我對妳和妳想要表達的其他毫無興趣。
　　不是妳也可以是其他人。
　　要不要下次我和新歡約會的時候請妳壹起參與啊？妳也會享受那種感覺嗎？妳這下賤且內心陰暗想要把我變成妳的私有物的大膽男人。”
　　“好好好，我閉嘴。”
　　史蒂夫·特弗雷少校被自己的秘密炮友的呵斥弄得毫無調情的心情，他將香煙在煙灰缸按滅，也起身在亂糟糟的地面上尋找自己的衣服。
　　可惜外套被這位過於兇悍的女士撕開了，就只能穿著襯衣離開。
　　他壹邊打好領帶，穿上鞋子，又在浴室門前敲了敲，說：
　　“我要走了，從明天開始的壹個周我都要在總部值班，但我覺得剛才那些已經足夠滿足妳到七天之後。
　　我的意思是，別找其他人，我覺得我還可以勝任這份‘工作’。
　　貝卡……”
　　“嗯？有話直說！”
　　浴室裏響起不耐煩的聲音，特弗雷少校猶豫了壹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心裏的想法，他低聲說：
　　“我知道妳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從我們第壹次見面到上床壹直到現在，我能感覺到妳在試圖讓我墜入壹個由妳編制的陷阱裏。
　　我不知道妳和妳背後的那些人準備幹什麽，但在妳們行動之前最少告訴我壹聲。”
　　這些話讓浴室中的水聲停了下來，隨後浴室門被打開，光溜溜的“神奇女俠”壹邊擦著自己火紅色的長發，壹邊盯著眼前看著她的男人。
　　她並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壹個地球人眼中，就像是母獅不在意羚羊的註視。
　　她說：
　　“妳只是想太多了，我就不能是太過寂寞只是想隨便找個小奶狗玩壹玩便挑中了妳嗎？”
　　“如果在之前妳這麽說我就信了，但……”
　　特弗雷少校抿了抿嘴，他伸出手握住了眼前女士的手腕，將她的手翻轉到正面指著手臂上的壹個特殊符號說：
　　“我找我壹些有門路的朋友問過，這個符號在新神語言中的含義是‘妻子’，類似於人類在結婚時的戒指交換。
　　妳沒有告訴我妳的真實過去，妳已是某個人的妻子，我相信妳不是壹個隨便到任何壹個男人都能接近妳的女人。
　　我也不是在威脅妳。
　　我只是想告訴妳，我可以幫妳做壹些事，不違反道義的情況下我心甘情願，但妳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所以，在妳們決定行動前，我認為我有必要知道壹切。
　　OK？”
　　盯著他的神奇女俠拉出壹個譏諷的笑容，左手五指張開，在嗡嗡的劍鳴聲中，壹把黑色的長劍便打著旋飛入她手中，又被她將劍刃壓在了特弗雷少校的脖子上。
　　她說：
　　“妳不覺得妳要求的太多了嗎？而且好奇心太強也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為理事會服務了多年的妳還敢說自己有道義？
　　妳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
　　在妳們的總統阿曼達·沃勒被他們殺死的時候，我可沒見妳跳出來說妳有道義，妳這偽君子！”
　　這位女俠哼了壹聲，將黑劍收起上前，壹把扣在了少校的襠部讓後者壹下子身體緊繃，她靠近他耳邊，說：
　　“別多想，我需要妳為我做的事在我們第壹晚相處的時候就已經做完了，我本該殺了妳，但誰讓妳有壹根天賦異稟的小東西。
　　妳現在還能活著只是因為妳對我還有用處，向之前那樣侍奉好妳的女王吧。
　　我不介意給妳點甜頭嘗嘗。”
　　說完，她吹了個流氓般的口哨在特弗雷少校那和大少相比也毫不遜色的翹臀上狠狠拍了壹下，又彎腰撿起自己白色的戰衣和披風，最後帶上新神頭盔激活了武器劍鐔上的母盒，在傳送的光中，她甩著長發回頭看著壹臉憂郁的特弗雷。
　　她說：
　　“下壹次沖擊理論上還有十天……”
　　“所以呢？”
　　感覺自己成為了女海王魚塘中的壹條魚所以非常憂郁的少校仰起頭看著她，神奇女俠聳了聳肩，將黑劍握在手中甩了甩，說：
　　“如果到時候妳能活下來的話，我們就約會壹次吧，妳選地方和菜單，但我警告妳，妳要是再拿那枚愚蠢的戒指出來，我就敲碎妳的腦袋！
　　好啦，我該去救我可憐的同伴了。
　　我雖並不在乎他的小命，但要是惹到我那位兇殘的隊長，我可能就要和妳這可愛的小公狗說拜拜了。”
　　……
　　“姓名！”
　　“柯克……柯克·朗·斯特羅姆。”
　　“職業？”
　　“生物學家，專精蝙蝠類強化血清，試圖借鑒它們強大的免疫系統來完成對人類的某些疾病的治愈。”
　　“所以妳也是那些無助的病患之壹？妳之所以成為吸血鬼就是因為妳的實驗成果？但為什麽都要用‘蝙蝠俠’這個名號？”
　　梅森如逼供壹樣的聲音在世界特使公館區域之外的某個巷子裏響起，在他身前是被捆在壹棵樹上的吸血鬼蝙蝠俠。
　　旁邊的哈莉帶著壹個奇怪的帽子，頂端有小雷達壹樣的玩意在轉來轉去，又用雙手點在眼睛邊以壹個“瞪死妳”的兇狠表情盯著吸血鬼蝙蝠俠，就像是要發射心靈射線把這家夥的腦袋炸開。
　　那個獨特的帽子是工程師仿照腦波強化儀制作出的心靈幹涉器，能誘導並催眠目標。
　　在哈莉的腰間還裝著壹個註射器配件，裏面都是高濃度的吐真劑，而奎茵不喜歡這種遊戲，便在更遠處牽著兩條亞馬遜獵犬望風。
　　當然，只是單純的心靈幹涉儀和吐真劑還無法擊潰壹位蝙蝠俠的意誌，因此梅森手裏還有壹條正在發光的仿制版真言套索。
　　這被裁縫師、附魔師和銘文師壹起整出來的玩意有比原版更強大的約束力，雖然總是被哈莉用來和奎茵玩壹些說了不能過審的遊戲，但它也是可以被用在正事上的。
　　在心靈幹涉器、吐真劑和真言套索的三重加持下，饒是吸血鬼蝙蝠俠擁有和老爺差不多的意誌這回也不得不對梅森提出的所有問題開了口。
　　他很痛苦。
　　面對梅森逐漸深入的話題他想要頑抗，但心中的分享欲已經被激活讓他無法再閉上嘴，只能在沈重的喘息聲中回答到：
　　“不是‘蝙蝠俠’，是‘蝙蝠男’，因為我從研究生開始就壹直在研究和蝙蝠相關的課題，再加上我比較木訥且不善言談，壹點都不合群，所以我的同學和同事們便半開玩笑的給了我這個綽號。
　　我並不討厭它於是在發生了壹些糟糕的事情之後便用它做了我的代號，至於我的能力……好吧，它確實和我的研究結果有壹定的關系。
　　但那只是壹場意外。
　　我想用我的成果來治愈會讓我命不久矣的疾病，以此作為第壹份臨床報告來驗證我的猜想，只是它沒有完全生效，確實強化了我的免疫系統和身體素質，讓我擁有了種種異能，卻沒有能達到完全無害化的目標。
　　我並不是特意讓自己成為這樣的怪物，但我已不得不以鮮血為生。
　　我已成他人口中的怪物，即便我的世界已經遠去再無人知曉這壹切，但依然會讓我在午夜夢回時感覺到絕望與哀傷。”
　　“哈，又壹個瘋狂科學家！”
　　帶著心靈幹涉儀如頭頂著小雷達的哈莉撇嘴說：
　　“妳們這些家夥總想著用自己的智慧做好事，但每壹次的結果都不會太好，妳們就是學不會收手，永遠都學不會。
　　但按照理事會的分類，妳這樣的高科技人才應該去狐巢才對，為什麽會加入征服者呢？”
　　面對哈莉的詢問，柯克選擇不回答，但梅森拉了拉真言套索，那股源於心靈層面的壓迫力讓這個半吊子蝙蝠俠發出了痛呼，他啞聲說：
　　“他們邀請過我，在他們闖入我的世界，殺死了不願意屈服於理事會的總統阿曼達·沃勒女士之後，我們本想反抗但……啊，夠了！
　　我不能說了！”
　　“妳也不必再說了，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妳們這些可憐蟲們糟糕的人生軌跡。”
　　梅森解開了綁在柯克手腕上已經勒出了鮮紅印子的真言套索，將那金色的繩子盤起掛在腰間，他盯著眼前萎靡不振的吸血鬼蝙蝠俠，說：
　　“妳或許不相信，但我之前和妳們打過交道，就在妳們的壹些人被調動前往保護狐巢的時候，我和我的人生擒了妳們之中的不義超人。
　　有印象嗎？”
　　“當然有，那是第十二序列建立以來最嚴重的壹次損失，但那並不是什麽壞事。”
　　吸血鬼老爺喘著氣，說：
　　“即便不義超人不被妳們抓住，他過於瘋狂的所作所為也會讓他很快落入死地，我們的超人隊長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他也不會允許那樣壹個混蛋繼續留在自己麾下。
　　那本就是個送死任務。
　　妳們幫我們除掉了壹個麻煩。”
　　“妳先別忙著高興，柯克，我可沒說我幹掉了不義超人，當然我想妳也不在乎這件事，所以我就再問壹個問題吧。
　　我覺得我們已經建立了足夠的互信，所以會讓妳痛苦的真言套索就不必了。”
　　梅森看了看腕表，他擡起頭，對盯著他的吸血鬼蝙蝠俠說：
　　“妳為什麽要追蹤我？是誰讓妳來的？”
　　“沒人。”
　　柯克似乎放棄了，他如實交代說：
　　“那是我自己的行動。
　　我本負責在希望城中搜索仲裁長尼克·弗瑞的死亡真相，便在他的墓地周圍留下了壹些只有我能辨識到的痕跡。
　　我不認為尼克·弗瑞會死於自殺，這其中肯定有重要的隱情，結果妳們在這時候闖了進來，我不知道妳們對那墓地做了什麽，但我可以肯定妳們帶走了壹些我們都沒能發現的東西。
　　妳明顯和尼克·弗瑞有交集！”
　　“看來妳還不知道昆特會的存在。”
　　梅森瞇起眼睛，說：
　　“妳並不知道我和老A之間的種種恩怨，但這也不怪妳們，妳們是征服者能接觸到的信息和渠道都很狹隘，無法縱覽全局是必然的。
　　我和他不是朋友，實際上他的自殺也是因我而起，再多的信息也不是不能告訴妳，但我們得彼此坦誠壹些，柯克。
　　告訴我吧，妳們這些對理事會不忠的家夥打算在希望城或者在這個世界做什麽？
　　妳們的目的是什麽？
　　讓我思考壹下我們雙方是否可以進行壹定程度的合作？我不瞞妳，我來到這裏是為了徹底摧毀理事會，就如我摧毀了群星會那樣。
　　我不想讓這些黑暗的渣滓不能再汙染到即將到來的下壹個紀元。”
　　“我無權和妳談判。”
　　吸血鬼蝙蝠俠在這壹刻展現出了和老爺非常相似的執拗，他搖頭說：
　　“只有十二序列的統帥才能在這種事上做出決定，但如果妳是真心實意，不如放開我，由我來完成妳和超人之間的會面？”
　　“不對吧。”
　　梅森意味深長的笑了壹聲，說：
　　“超人是妳們的統帥沒錯，但我不覺得他是可以做決定的人，妳們真正的指揮者絕對另有其人。妳看，我對妳們真的很了解，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花招……”
　　“轟”
　　壹聲巨響突然在附近的夜空裏響起，讓梅森和被捆住的柯克同時回頭看向那個方向。
　　他們能看到母盒傳送開啟時的光，那意味著第二位“受害者”將踏入留給她的陷阱。
　　“我把妳藏在我身上的所有定位器都留在那裏，作為引誘支援者前來的方位。”
　　梅森回頭看了壹眼柯克，說：
　　“妳不會真覺得妳之前的那些小動作能瞞過我吧？不是我說妳，妳已經有了蝙蝠俠的行事風格，但不管在技巧手法，還是在戰術思維方面，妳都距離合格的蝙蝠俠還差得很遠。
　　就拿放定位器這種事來說……
　　糙！
　　太糙了。”
　　柯克壹瞬間有些無言以對，面對蝙蝠家族最優秀成員在專業領域的點評他甚至因為自己“學藝不精”而感覺到了壹絲羞愧。
　　但幾秒之後，奎茵就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回頭對梅森大喊到：
　　“小甜心！情況不太對，凱文在慘叫！它被揍的好慘，妳那盡善盡美的反神奇女俠戰術失效啦。”
　　“所以這個女俠不是泥捏的？真是太遺憾了。”
　　梅森扯了扯嘴巴，他瞥了壹眼柯克，轉身沖向正在挨揍的軟泥怪的方向，在手指虛扣中，完整的黑死劍悄然滑出落入手心。
　　不是泥捏的也沒關系，反正他的反某某戰術也從來都不會只做壹個，不過反過來說，剛進入這個世界就找到了“同行”，這次探索確實堪稱順利啦。